想要趁著表姐心情不好,母女兩個人一同欺負表姐,想都不要想,當初拾掇老太太的時分,她就應該把這母女二人一同拾掇了。

“謝銘月你是傻嗎?我母親不是謝姨娘,難不成是夫人嗎?”

燕文茵說話的時分沒有認真想,就直接說了出來。

“我姨母是燕府的主母,自然就是你母親,謝姨娘只是位姨娘,你喊她為母親就是壞了規矩。本縣主聽說皇后娘娘賜下的嬤嬤還在府裡,老太太的規矩學的差不多了,本縣主不介意到皇后娘娘求個恩典,讓嬤嬤也教一教你規矩。”

謝銘月其實是想要親身來教誨燕文茵的,這樣她就能夠好好的陪燕文茵玩了。

“謝銘月,你太過火了。”

想起老太太房裡的嬤嬤,燕文茵就覺得渾身不舒適,嬤嬤動不動就要拿皇后娘娘的旨意來壓人,成天板著一張臉。

“文茵,你閉嘴,周姑娘說的對,你母親是夫人,我只是位姨娘,當不得你母親的。”

謝姨娘呵責了燕文茵,可手裡卻死死攥緊了帕子,尖尖的指甲嵌入肉裡,想要掐下一塊肉來。

“姨娘有功夫在這裡哭,還不如好好的回去教一教文茵規矩。若是姨娘不懂規矩,等本縣主有空了,也能夠親身教文茵,畢竟皇后娘娘可是稱譽過本縣主知書達理的。”

謝銘月說完話也就不廢話,她今天懶得看謝姨娘哭,畢竟她這樣心善的人捨不得看人哭的,再看下她會覺得自己不仁慈了,就拉著劉碧麗進了院子。

“小姐,你終於來了。”

丫鬟看到劉碧麗和謝銘月來了,趕緊把人迎到了屋裡。

楊雨柔在裡屋中守在燕文煦的床邊,一臉的愁容,面頰之上還掛著未擦潔淨的淚珠。

“母親,弟弟他怎樣樣了。”

劉碧麗幾步踉蹌的跑到屋中,跪在了床邊去看弟弟的腿。

“姐姐,我沒事的。”躺在床上的燕文煦,仰起頭,強作出笑容,用手死死的拽著被子。

瞧見弟弟的手死死的抓著被子,劉碧麗立馬就把被子直接掀了起來。

被子之下是佈滿紅痕,一片又一片的青紫色,還掛著不少處曾經流血的傷痕,上面塗著白色的藥膏。

劉碧麗看了一眼,覺得腿彷彿廢了一樣徹底的癱坐在地上,手裡緊緊攥著的帕子上曾經沾了血。

“他們怎樣能下這麼重的手啊?”

“扶小姐起來。”

楊雨柔剛剛哭得有些累了,自己身上曾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丫鬟們把劉碧麗扶起來,扶持著她坐到凳子上。

“姨母,這瓶藥是朝陽長公主給我的,應當是比外面普通的藥要好很多的。”

謝銘月把藥遞給了姨母身邊的丫鬟,然後才繼續說道:“表弟,你下次可不要再這樣魯莽了。”

固然燕安瀾不是個好父親,可也是很好面子,他今天能把燕文煦打成這樣,肯定是燕文煦口不擇言,說話的時分一點都不顧忌。

她的傻表弟,以後她要管束他一下,讓他不要總是這麼激動,萬一遇到一個像她一樣的蛇蠍女人,可就又要被坑害了。

“要不是他讓人把我嘴堵上了,我肯定還能繼續罵他,啊啊,疼。”

燕文煦衝動的用手錘著床,一不當心碰到了自己受傷的腿。

“你還是誠實一點吧,你要是再不誠實腿就要廢了。”

都這個樣子還想著罵燕安瀾,謝銘月有些無法的搖了搖頭,傷敵一百,自損一千,她可不喜歡這樣。

“我腿廢了,還有嘴,還能夠坐著輪椅去找他。”

大丈夫頂天立地,他燕文煦才不會服輸的,不就是一雙腿嗎,這能讓他屈從,沒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