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一分開,紅繡立馬就跪在了謝銘月面前,眼眶紅紅的望著謝銘月。

“紅繡知錯,求小姐責罰。”

“紅繡,你通知我你有什麼錯?”

謝銘月也不焦急扶紅繡起來,坐在美人榻上,俯視著身前的紅繡。

謝銘月瞧見紅繡有些慌亂的樣子,心裡覺得酣暢極了。

“小姐,紅繡不該如此冒失的。”

紅繡通紅著臉,憋出來了一句話,想著謝銘月也該讓她起身了。

可謝銘月卻仍掉以輕心的端詳著紅繡屋中的擺飾,然後又隨手把紅繡小桌上的一本書抄了起來翻著玩,也不理睬紅繡。

先前,紅繡在謝銘月院子裡哪裡受過這樣的苦,她往常當上了姨娘,心氣更是比之前還要高的,立即心裡就覺得冤枉的不得了。

“小姐,紅繡是做錯了,可紅繡也是為了小姐好的。若不是由於小姐,紅繡怎樣甘心給人做姨娘。”

紅繡冤枉的紅了眼眶,豆大的眼淚說落就落了下來,手緊緊的攥著衣服,臉上堅毅的神色,就像是謝銘月在逼她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許是心情不好,謝銘月直接就甩手給了紅繡一巴掌,將紅繡的書摔在了地上。

“小姐,你怎樣能夠這樣。”

紅繡用手捂著被謝銘月打紅了的臉,整個人詫異得瞪著眼。

謝銘月揚了揚手,覺得自己剛剛有些用力,手有些疼。

“紅繡把書撿起來,這本書是你的嗎?”

紅繡沒敢把書撿起來,這本書她是從謝銘月房裡偷著拿出來的,她覺得謝銘月有那麼多本書,少個一兩本也看不出來的。

“小姐,紅繡也不曉得這書怎樣跑到了箱子裡,許是那日搬東西的時分焦急拿錯了。”

紅繡打死也不會供認是自己成心將書偷出來的,死死的低著頭捂著臉不敢望謝銘月。

謝銘月伸手挑起紅繡的低著的臉,對著她道:“紅繡,我不是傻子,這書是怎樣到你手裡的我分明,你是怎樣成了姨娘的我也分明,所以我勸你還是誠實一點的好。”

說完話,謝銘月就直接甩開紅繡的臉,然後拿出帕子很厭棄的擦了擦自己手上沾的脂粉。

“小姐,紅繡曉得自己錯了,不該不聽小姐的話擅自行動,求小姐饒了紅繡。紅繡保證自己以後一定好好的幫著夫人,覺對不會生出非分之想。”

紅繡曉得她如今只能低三下四的求著謝銘月,等以後謝銘月分開了燕府她定要把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全都還給夫人。

“紅繡,我手裡還有你的賣身契,你應當還記得吧。”

謝銘月把賣身契拿了出來,很隨意的將賣身契抖了開來。

看到賣身契,紅繡才想起身份可還是將軍府的丫鬟,若是哪一天謝銘月不快樂了,她可是能把自己直接賣了的。

“小姐,求您把賣身契還給紅繡吧,紅繡一定會聽話的。”

紅繡拽著謝銘月的裙子,眼淚汪汪的望著謝銘月。

“紅繡,若是你聽話,在我分開府裡的時分這賣身契自然是會到你手裡的。”

話還沒有說完,謝銘月就蹲下把紅繡拽著自己裙襬的手死死的推開,然後面色陰沉的道:“可若是你不聽話,這賣身契在誰手裡可就不一定了。”

謝銘月把地上的書撿了起來,將上面沾了的土拍了拍。

紅繡跪坐在地上,恨恨的望著分開的謝銘月,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在肉中。

“謝銘月你算什麼東西,不就是出身比我好嗎?我倒要看看你這樣善妒的性子日後要怎樣在夫家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