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我心裡也焦急,可她是我晚輩,我有能說她什麼呢?”

完顏嬤嬤瞅著劉碧麗的神色,也就知曉她也是在老太太手裡受了不少冤枉的。怕劉碧麗心裡難受,完顏嬤嬤也就不再說這件事了,隨意的和劉碧麗問了幾件燕府裡的小事。

謝姨娘和燕安瀾差不多編了一個理由,就趕緊跑到了謝銘月院子裡。

二人一進院子,就看到劉碧麗和完顏嬤嬤坐在謝銘月房門口說話,院子裡基本連孫嬤嬤和老太太的丫鬟的影子都沒有。

沒有看到老太太的人,謝姨娘腳下的步子立即就慢了下來。

燕安瀾走了一會兒,發現謝姨娘被自己落在了身後,回頭看到謝姨娘停在原地不曉得在院子裡找什麼,就有些不耐煩的指摘謝姨娘,“怎樣不走了,你是又有什麼事情忘了說嗎?”

“老爺,娘剛剛派人過來了,可妾身在院子裡找了很久也沒看到老太太的人。”

孫嬤嬤可是跟了老太太十好幾年了,自打老太太到錦都來,孫嬤嬤就跟在老太太身邊,要是孫嬤嬤出了事,謝姨娘覺得老太太肯定會受不住的。

“成事缺乏敗事有餘,你說娘她怎樣就不曉得讓我省點心呢?”

燕安瀾眉毛擰在一同,瞪了謝姨娘一眼,就不再管她的繼續往前走。

“父親,您來了。”

劉碧麗從座子上站起來,向著燕安瀾行了禮。

完顏嬤嬤沒有行禮,但也站了起來。

“瑩然,銘月怎樣樣了,醒過來沒有,郎中是怎樣說的。”

燕安瀾滿臉的擔憂,像是個好姨夫的樣子。

“父親,銘月的傷有些重,郎中不肯定以後能否會留下疤痕,最好要讓宮裡的御醫來看看,以免銘月日後額頭上會有疤痕。”

“可這御醫在宮裡,我們也不好請到府裡來。若是讓完顏嬤嬤去請,我怕陛下會覺得銘月有些恃寵生嬌了,一點小傷就費事太醫,這可就有損銘月的名聲了。”

“妾身認識一個郎中,他手裡的膏藥能夠讓疤痕消逝的一塵不染,比宮裡的御醫還要神,要不然妾身去把他請來給周姑娘診治,也就不費事完顏嬤嬤進宮請御醫了。”

謝姨娘哪裡認識什麼郎中,她就是想要攔住完顏嬤嬤,謝銘月被老太太打傷的事傳到宮裡去,燕安瀾的臉可就丟大發了。若是御史臺再有人參燕安瀾一本,燕安瀾可就有的受了,他才剛被皇帝調到刑部,升到了四品,可不能由於這樣的小事而毀了以後的出路。

“謝姨娘您不用擔憂,陛下是很關懷慧欣縣主,陛下前幾日到永樂宮中看朝陽長公主的時分還問了殿下慧欣縣主近來怎樣樣。若是陛下曉得縣主受了傷,肯定是會派人來看縣主的。”

想把謝銘月受傷的事瞞下去,不可能的,劉碧麗看著謝姨娘和父親急的想要罵人卻只能憋在心裡的樣子,心裡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順暢多了。

“完顏嬤嬤,這事要是請了御醫,就鬧的太兇猛了,我想銘月也是不見怪我母親的,她老人家年歲大了,難免脾氣會衝一點的,嬤嬤您應當是瞭解的。”

燕安瀾盼著自己服軟,能讓完顏嬤嬤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此罷休,不要再咬著這件事不放了。

“燕大人,老奴曉得您是一片孝心,可慧欣縣主這一次著實受了天大的冤枉,老奴作為皇家的人不能坐視不理,由著皇家的顏面被蹂躪。”

完顏嬤嬤挺直了腰板,一點都不給燕安瀾面子。

“完顏嬤嬤,我敬你是宮裡的人,可您若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就有些過火了。”

燕安瀾被完顏嬤嬤強硬的態度氣壞,就也不再低頭。

“燕大人,老奴的人曾經回宮向長公主殿下稟報此事了,您還是想著要怎樣向殿下和陛下解釋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