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蕊姐姐,你真是讓我小舅舅養的膽子大了,居然敢當著我的面說衛大人的壞話。”

“銘月真是跟衛大人越學越壞了,遲早有一天我要被你嚇壞了。”

舒蕊頗為憂慮的嘆了口吻,用手託著腮,滿眼哀愁的望著謝銘月。

“舒蕊姐姐,方似錦你打算怎樣辦啊?”

謝銘月覺得自己有必要讓舒蕊嚴肅起來,要不然她都不曉得要從舒蕊嘴裡聽到什麼。

“來日方長,我不焦急,太焦急了容易拖累你小舅舅。”

舒蕊冷哼了一聲。

“姐姐你要是想做什麼,能夠提早同我說,或許我能夠幫上你。”

“時分不早了,銘月你該回去了,你要是再不回去睡,明日你早上就又要起不來了。”

“彷彿是有些困了,哈。”

聽舒蕊一提,謝銘月覺得自己真是很困啊。

“春華,你帶銘月回去吧。”

“舒蕊姐姐,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

謝銘月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等春華帶著謝銘月走之後,舒蕊才把丫鬟喚到了自己身邊,“藥送到東宮那邊了?”

舒蕊把自己之前抄好的佛經拿出來,當心的裝到盒子裡。

“主子,辦妥了。”

“過些日子,幫我把佛經送到寺裡去。”

叮囑完了事情,舒蕊就拿出了佛經。

謝銘月回到自己院子裡瞧見自己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居然沒有點燈。

“春華,今日是誰當值,怎樣忘了點燈。”

“彷彿是彩蘭。”

“那就算了,她估量有事情要忙,我自己進去把燈點上,你去為我準備洗涑的東西。”

春華得了叮囑就馬上去準備熱水了,謝銘月一個人回了屋。

推開門,謝銘月先是望了一眼,但由於屋子裡黑漆漆的,她倒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想著她屋子裡素日裡也不會有壞人混進來,謝銘月就大膽的進去了。

“你回來了。”

衛凌安清冷的聲音在屋子裡盪漾開來,讓本來睏倦的謝銘月都馬醒了起來。

“衛大人,今天怎樣無暇來了。”

謝銘月掀開簾子,看到衛凌安正倦倦的倚在美人榻上,沒關好的窗縫裡漏過來幾縷月光灑在衛凌安白淨的臉上,襯出他墨髮漆黑。

衛凌安倦倦的睜開眼,墨色的眸子裡沒了昔日的凌厲,眼神迷離像是一隻剛睡醒的獅子犬。他呆呆的望著站在自己身前的謝銘月,過了一會兒居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