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有望的手諭裡,泰王妃認了貼身丫環魏樂做妹妹,但魏樂年紀不小了,泰王妃費心她的畢生大事,把她許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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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一樣不小的王軍,並且要在南下以前,把他們兩個的婚事辦了。

沒錯,新居就籌辦在泰王府裡。謝銘月把王軍先前居住的別院找人從新貼了窗紙,掛上紅綢,紅燈籠,點上紅燭,鋪上紅床,一

個和睦的喜房便安插了出來,且像模像樣。

坐在散去了譁鬧的內室裡,魏樂謝過了輔導婚儀的喜婆,再轉臉看向謝銘月時,一張化著精緻妝容的臉上,莫名添了一抹繁雜的愁緒。

過去,魏樂可以與謝銘月寸步不離,近身奉養著她的衣食住行。從通曉開始,她便再也做不得謝銘月的貼身丫環了。由於,王軍好歹也是晉軍的上將軍,嫁了她,魏樂即是將軍夫人,如何還能做泰王妃的奴僕?

「別酸了!」謝銘月瞥著她,抿了抿唇,笑了,「誰要你奉養?你這丫環,比主子還厲害,成天管東管西的,我早就煩透你了,巴不得把你嫁掉。現在好了,陳大哥肯要你,我求之不得……」

「王妃……」魏樂眸底已有淚意。

「好了好了。」謝銘月不耐性地擺擺手走過去,輕輕環住她的肩膀,像安撫自家妹妹似的撫了撫,笑著道,「怪不得都說出嫁的閨女,嫁前都會哭得不行,看你如許子,我總算懂了……醜不醜?」

「……」魏樂冒死吸鼻子,不讓淚水流下。

「哎喲,小姑奶奶,我求你了,別酸我了……你且寧神吧,無論你在不在身邊,我都吃得好穿得暖,與你的情緒,也不會生分……等咱的爺們兒打到都門,到時候,咱倆還得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嗯?」

魏樂看她又比又畫的樣子,特風趣,有些想笑,可喉嚨像塞了棉花,扁了扁嘴,或是不由得大滴大滴的淚珠子,奪眶而出,順著臉頰往下落。

「叫姐姐!反了你了!」謝銘月義正辭嚴。

魏樂微微一愣,「姐姐……?」

等曉得真相,魏樂的眼睛更是紅得不像樣子。

做了泰王妃的妹妹,她便成了泰王的小姨子,這個身份,關於無父無母的她來說,無異於恩賜。要曉得,一個沒有孃家撐腰的佳,在這個期間是很難不在婆家受氣的。

王軍家裡,人隊茂盛,雖然他們臨時不住在一起,可以後或是免不了會與他的家人相處。想她如果是以一個丫環的身份嫁給王軍,陳家人必然會以為她高攀,會瞧不上她的門弟,到時候,她在婆家如何仰面?

「王妃……姐姐……」撩起大紅嫁袍的衣襬,魏樂虔敬地扶了謝銘月坐在上首的位置,而後恭恭敬敬地跪下去,朝她磕了幾個響頭。

「魏樂這輩子能夠奉養你,必然是上輩子做了很好功德,積了德……王妃,如果是可以,我喜悅奉養您一輩子,長生永久做您的奴僕……」

「得了餵你!」謝銘月鼻子也有些酸酸的,她擦了擦眼,莞爾一笑,過去扶她,「你磕這幾個頭我生受了,都怕折壽,你如果再酸下去,回頭我不得少活幾許年?魏樂,你聽我說,沒有人生成就該奉養他人的,你是與我是一樣的人,我們是同等的,如果說感恩,該我來感恩你。這幾年,你巴心巴肝的待我,我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將近成懶豬了……」

「好了。」謝銘月瞄了邊上伯仲無措的喜婆一眼,輕輕拿絹子擦了擦她的臉,「你看,這一落淚,沒有我見猶憐,倒是搞得像花虎似的,還得花時間從新補妝,喜婆心肝都在抽痛了……」

「呵」一聲,魏樂轉悲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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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銘月扶她起家,瞄向她的小腹,低低在她耳邊說了一嘴,「你如果是真有心感恩我,便替我好好照望我的侄兒子……嗯?」

魏樂身子一僵,驚住了,「你都曉得?」

謝銘月眨眨眼,笑話她,「如果否則呢?你認真以為是我嫌棄你了,巴不得把你嫁出去?」

想到這件事自己連續瞞著她,魏樂心有愧意,微微垂眸,便想要註釋,「王妃,我與陳大哥……不是懇切要遮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