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晚,我與表妹喝過的,你要不要來點?」

落井下石,傷口灑鹽,幹這種事兒,讓元祐分外興奮。

燕有望目光微動,看他道,「你是來看笑話的?」

元祐笑了起來,「何必說得這麼逆耳?除了看笑話,我也有同病相憐的憐憫心。」

燕有望啞然發笑。

「哥們兒!痛了吧?痛得好。」拍拍他的肩膀,元祐坐在他的身邊,把一罈桃花酒塞他手裡,「這是即日我總結出來的,喝醉了,便會瞥見你想瞥見的人,來,試試吧。」

換了正常時候,燕有望會給他一記冷眼。可這個時候的燕有望,不是不正常麼?

如果是喝醉便能瞥見想瞥見的人。辣麼,他喝。

酒入喉嚨,夜逐漸深了,房中的火燭在忽閃忽閃,他卻毫無醉意。

眼前是元祐的臉,元祐的眼睛,元祐的嘴巴,元祐的鼻樑,沒有半分與謝銘月相像。惟有被他弄得混亂的被褥和當前諳習的一切,依稀可以看出這是她曾經生活過的處所。燕有望皺了皺眉頭,看元祐笑吟吟地半醉著,斜倚在謝銘月的榻上,突地內心一堵,狠狠把他拉了起來,甩在一壁,哈腰把被褥從新整理了一遍。

他嚴肅的面貌與動作,看得元祐一愣。

「天祿,你做什麼?嘖,我躺一下奈何了?」

燕有望沒有仰面,只道,「她不稀飯。」

元祐內心一涼,歪頭走近,看著他的臉,冷不隊伸脫手在他當前晃了晃。

「天祿,這是幾?」

燕有望拍開他的手,剜過去的眼珠一如既往的冷。

「喝完了?趕緊滾開!」

「哎喲媽!」元祐哆嗦一下,「你可嚇死我了,我說你的腦子……還好吧?」

燕有望冷冷一哼,並不理睬他。可元祐看著他一本正經地摒擋謝銘月留下來的紙墨,藥瓶,另有那什麼面膜、蜜粉等烏七八糟的女人玩意兒,卻像瞥見了怪物似的,不行置信。揉了揉眼睛,他嘴裡嘖嘖有聲,或是不肯相信自己瞥見的。受情傷誰沒有過啊?可受情傷受得他這麼冷靜,還冷靜得變了性子,像個娘們兒似的摒擋房子的男子,他愣是沒有見過。

元祐美意地拔亮了燈炷,舉到他的眼前。

「天祿,你究竟在幹嘛?」

燕有望半蹲在一個木製櫃子前,良久沒有滾動。

元祐又拍他的肩膀,問,「喂,你中邪了,怎的又發呆了?」

燕有望的身子一動,卻沒有起家,也沒有回覆他。燈火把他的影子投映在牆上,拉長,再拉長,延長到了牆角,像一抹靜止的畫,看得元祐內心發瘮,「天祿,你別嚇我啊!」

怔愣了好一下子,燕有望突地低落下頭,「她不會迴歸了。」

元祐一愣,放下燈燭,扶住他的肩膀。

「奈何了,你瞥見啥了,為啥這麼說?」

燕有望看著地上,逐步地撐著起家,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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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似有更咽,「她的錢都拿走了。」

「……」元祐嘴角翹起,氣極想笑,「她要跑路,天然要拿錢啊……少見多怪。」

燕有望側眸看著他,冷冷地盯住,,他逐步放開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