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紕漏了,婦人雖弱,為母則強。

貢妃為了燕有望,是什麼都肯捨棄的。

過了正月天氣宛若和暖了少許。

停戰了這麼久,南軍見晉軍沒有動靜,又開始小侷限的騷擾,在滄州城的幾個晉軍大營左近誘惑、撩撥、遊擊。面臨南軍的「欲拒還迎」,晉軍有一搭沒一搭的反擊,你來我往數個回合,都沒有導致主力的大規模戰鬥。

這作派,大姑娘談戀愛似的,矯情!謝銘月諷刺。

沒錯,她心煩,見到煩事就想諷刺。

好些日子沒有與燕有望在一起了,這個新年是她來到這個期間,過得很為憋屈的一年。按說資訊用那設施傳出去了,韓悅也沒有什麼大的好處了,她與燕有望「親睦」了,也不會影響資訊的相傳。

但燕有望連續沒有動靜。

不但韓悅仍在他那邊奉養,他也沒來找她。

她內心煩著,也不想自動找他「乞降」。

可不與他「親睦」吧,她內心犯嘀咕,或是以為哪裡都不得勁兒。

燕有望豈非就不想她嗎?這麼久不睬會她,偶爾碰到一次,他也只是「舉案齊眉」地點點頭,遠遠便走開,臉上就擠不出一點多餘的情緒。她不知他在想什麼,更不知真相他能夠掌握情緒,或是他真的對她淡了。

女人的心思,常多測度。

在又一個滿帶測度和牽掛女兒的噩夢中驚醒,表面已大雪初霽。

今兒是一個好日子,謝銘月照常去了醫務營。

很近無戰事,同事們夥兒都不太繁忙,她正漫不經心腸與小六說著笑話,小二便興沖沖地奔了進入。

小二說,剛從北平傳了資訊來,老程又當爹了。

九個月前,老程曾經北平去處理了一次糧草的變亂,也就待了一天的時間,他妻子兒便為他生了第四個孩子,或是一個健康結實的小子。

感傷了一下老程的「戰鬥力」,謝銘月內心突地一刺。

她決意今兒自動去找燕有望。

她不是去找他親睦的,是去興師問罪的。

如果她沒記錯,她有三四天沒見到他了。

憑什麼呀,她為他生兒育女,他卻敢這麼淡漠待她?

晌午過後,醫務營的兵卒與醫官們都在打打盹,冬日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入營裡,很是舒服。謝銘月伸了個懶腰,回頭看小二和小六也在「雞啄米」,暗暗溜出了醫務營,往燕有望的住處而去。

可入屋一看,燕有望不在房裡,就謝越與韓悅兩片面在。

韓悅見到她,微微怔忡,趕緊福身行禮。

看著她紅潤了很多的漂亮面龐,謝銘月暗自咬牙懺悔。

早知這般,就不該把她做的那些面模蜜粉護膚品給她了。

幾許年不見,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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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還搶她鬚眉。

她臆想著燕有望瞥見韓悅時內心會有的盪漾,以及全天下鬚眉都有的那「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尿性,喉嚨一堵,表情越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