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在燕有望那邊看到了有望,月大姐面有喜色,眸帶秋水,少女含春般的帶著一抹媚惑的騷氣——當然,這只是謝銘月帶著成見的看法。

「看來韓悅對爺還沒斷

念啦。」

魏樂拽著她的袖子,低低說了一句,帶了些憂愁。

「呵呵。」謝銘月瞥著韓悅,笑得古里古怪。

「姐姐……」魏樂眉頭微蹙,「你平常總教我如何治鬚眉,說得頭頭是道,可這幾日,你自己卻怎生懵懂了?」

謝銘月的臉仍看著韓悅的背影,沒有聽見魏樂。

魏樂無奈,拉拽她一把,「姐姐……」

謝銘月回頭,再聽一翻,又「呵呵」怪笑。

「你怎生就懵懂了?」

魏樂這幾日與王軍兩個好得蜜裡調油似的,不但得了些滋味兒,對男女之間的見解,也由目生到熟稔,一席話說得有理有據,「姐姐,依我之見,婦人對鬚眉雖不可以時常哄著,慣壞了他,卻也不可以晾得太久,以免讓旁的婦人乘隙鑽了空子。你看這韓悅原即是爺身邊的大丫環,好些年沒見,平常情份老是有的……你這麼放手,讓她全日在爺的身邊晃悠,長得又這麼水靈,難保……」

「停停停——」

謝銘月制止了她,眉目爍爍的看來。

「適才說啥了?再說一遍。」

魏樂一愣,撇撇嘴,才道,「我說鬚眉不可以晾得太久,以免被人鑽了空子……」

「很後一句。」

「韓悅長得水靈?」

「呵呵!」第三次古里古怪的笑著,謝銘月冷哼一聲,斜眯著眼,拿不太友好地視野上高低下打量魏樂,「我說小妞兒,你這是眼神不太好或是你審美委靡了?就韓悅那樣的也叫水靈?你是沒瞥見自個眼前有一個超等大美女呢?」

魏樂反饋過來她的意義,不由哭笑不得。

「是是是,比起你來,她著實……姿色普通。」

「哼,這還差未幾。」謝銘月勉為其強的哼哼著,一副吊兒郎當的尖酸刻薄樣,指著韓悅的脊樑骨,「別瞎想了,你寧神吧,燕有望看她沒了舌頭,又是他娘身邊的燕叟兒了,這才格外看重少許,哪有別的的念想?旁人信,我也不信。」

「那是,我也不信。」

魏樂倒不是懇切附合她,而是內心真這麼想。

這韓悅跟了燕有望辣麼些年了,要說燕有望對她有啥想頭,早些年就該有了,怎會現在?雖說營中傳得沸沸揚揚,但在魏樂看來,只是由於韓悅從都門來,又受了些委屈,燕有望顧念著她早些年的情份,對她好少許,也是人情世故。

「因此,姐姐,你無謂為這事與爺生氣。更不要與他這般對峙著,互不睬睬,他是爺們兒,欠好意義自動乞降,你去與他下個軟,給個臺階,也就好了。」

「我跟他生氣了嗎?」夏初不解地七挑眉。

「賭了啊。」魏樂點頭,含笑,「對,那不叫生氣,叫撒嬌……」

肉麻地拍拍肩膀,謝銘月轉身便要走。

「行了,我回了,誰興理睬他。」

低笑一聲,魏樂和事佬似的拽住她的胳膊,「你就聽我一回吧?咱今兒夜晚去殿下那邊用飯。我做了你的妹子,嫁了王軍,還沒有好好答謝殿下,這好不等閒有時機了,你就當做全我如何?」

謝銘月怪怪的看她,「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