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你曉得得太多了。」謝越拍拍腦門兒,無奈地哈腰抱起阿星和她的狐狸,也有些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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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洞房,啥好戲也沒瞧著。

耿三友領兵入保定府時,舉朝譁然。

無數的文官武將在奉天殿上冒著性命兇險直諫燕綿澤,請求更換徵北軍的主帥。按他們的

理論,即使元鴻疇、陳大牛與韓郭這些人與燕有望有含糊不明的關係,皇帝有隱諱,但梁國公徐文龍卻不會這般。

在洪泰朝奪儲之爭時,徐文龍確鑿是燕有望黨。

但舉朝高低都知,他是皇親,他的親生母親是洪泰皇帝的親生姐姐,昔時他力挺燕有望只是為了南晏的江山社稷,並沒有私心。現在燕有望造反,即是與朝廷作對,梁文龍是一個公私明燕的人,如果是由他領兵,肯定會盡力以赴,與燕有望決死一戰。

大臣們認為,惟有讓徐文龍領兵,再加上南軍多出晉軍無數倍的兵力,方可緊緊壓抑燕有望。

奏疏雪片似的飛入正心殿。

但誰也沒有想到,素來柔順聽政,耐性採取臣工諫言的燕綿澤,這一次卻相配固執,連續駁回數道奏摺,獨斷專行地把主帥之位給了耿三友,便下旨稱,誰如果幹擾軍政大事,一概以亂黨論處。

這般一來,無人認可,卻也無人辯駁。

只是老臣們私底下都感嘆,南晏危矣!

蘭子安與眾人的年頭大致同等,看著耿三友這麼個***的莽夫糙漢,作為南晏很有文化的人,他內心只剩鬨笑。

在他看來,一樣是***莽夫,但陳大牛粗中有「細」,這位耿三友,恐怕粗裡只剩下一個「莽」字了。

「耿將軍,晉逆大軍不日便將沿途往雄州而來,不知你作何有望?」

耿三友坐在帥位上,極新的披風連半點褶皺都沒有,一張略顯年輕的嘴臉上,濃眉大眼,倒也顯自滿氣風發。

「蘭大人,霸縣大軍,也只堅持了四個時候便顯敗局,現在到雄州,軍心定受影響,如果是與燕有望硬碰硬,定是討不了好的。」

看他盡說無用的空話,蘭子安哂笑。

「耿將軍所言有理。」

耿三友像是看破了他的不滿與打發,哈哈大笑著,話鋒一轉,「燕有望雖勇,但究竟兵力較少,且他匆急舉事,要錢沒錢,要糧沒糧,要後盾沒後盾,除了領有精良的武器以外,他另有什麼?如果是戰事恆久耗下去,他又如何拖得過我南晏大軍?」

蘭子安微微眯眼,「你是說……?」

耿三友笑道:「依我之意,對於燕有望,就一‘拖"字決。」

「拖?」蘭子安蹙眉。

「對,拖。」耿三友點點頭。

與他對視少焉,蘭子放心臟往下沉了沉,想收回先前的年頭了——人不行貌相,這耿三友竟是個肚子裡有貨的。

先前他與晉軍對陣,之因此會打就退的原因,也在於一個「拖」字,這拖字也是他現在能想到的對於燕有望的唯逐一個好設施。

正如耿三友所說,如果是硬碰硬,南軍不是晉軍的敵手,他們能做的,即是堅持打永遠戰,耗光燕有望的錢糧,以南晏天朝大國源源不停的後勤保證才氣來拖著燕有望,在這朔方大地上與他玩虎捉老鼠,以逸待勞……

一念至此,蘭子安僵化的嘴臉緩了緩,拱手含笑,「恕蘭某直言,以前蘭某與旁人一樣,直覺耿將軍無領兵履歷,恐非北征良將。但本日聽聞一個‘拖"字,蘭某不得過失耿將軍另眼相看,失敬失敬!」

「好說。」耿三友笑著擺擺手,突地凝目,「蘭大人,你道這善策是何人所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