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草率(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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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她聽人說過,無論鬚眉長到幾許歲,骨子裡都住著一個孩子,都會有孩子氣的一壁。做他們的女人,不但要在受他們護衛的時候,放下架子,做一個小鳥依人的小女人,也得在得當的時候,安慰他,策動他,做他們母親一樣的女人,給他母性的溫暖。
她抬手,第一次撫上燕有望的頭,像拍小阿星那般。
「好。」
慢悠悠的,她抽掉他的髮簪,解開他的束髮,緩緩道:「無論表面發生什麼,現在你啥也別想了。好好閉上眼睛睡一覺。等你醒過來,你想吃玫瑰糕,我便為你做玫瑰糕,你想吃核桃酥,我便為你做核桃酥。這一輩子,我會始終在你身邊,做你的廚子。」
她的聲音很溫柔,燕有望沒有展開眼,但眼睫的眨動速率,卻快了許多。看得出來,他很是動容,一隻扼在她腰的手,也動情地緊緊扼住了她。一個個零碎的吻,像融入了陽光的溫暖,從她的發角開始,到眉梢,到眼圍,到鼻尖,一點一點地吞食著她,接觸著她,當心翼翼的看待著她,宛若在珍視凡間很為寶貴的至寶。
「燕有望……」
被他這般看待,謝銘月有些身不由己。
那出口的聲音,仿如果零碎的低呤……
「你別這般,表面有守禦。」
他額頭一顆汗滑下來,滾入她的脖子裡,她下分解哆嗦一下,嘴裡唔唔有聲,可口不可以言,只能看著他無奈的擰動。他舒爽的嗯一聲,沙啞的聲音帶著一抹感嘆,突地冒出一句。
「謝銘月,我不想做皇帝。」
謝銘月一愣,看著他,她想說什麼,可口不可以言,雙手只能無奈地抓牢掌心的褥子,在他情緒化普通的情感爆發中,重重呼吸著,清晰地感受著他的存在,也感受著他與她一樣的動情歡愉……
可喘聲裡,他說得或是國事,「謝銘月,你我再無退路了,這亂臣賊子之名,我背定了,你會不會嫌棄於我?」
嫌棄?謝銘月身子一震,不解地仰面看他。
他鬆開她的嘴巴,一雙幽暗的眸底,閃著灼灼的光。
「謝銘月,無論未來如何,我永是當初的燕有望。你看清楚我。」
內心狠狠一窒,謝銘月莫名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在這一刻,在這與他符合的一刻,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場。
她清楚他了。在她看來打一個天下奪一個江山並不需要揹負任何的公家道義,更不會受到本心的訓斥。燕有望與她不一樣,他從小受的教誨,他的人生觀和代價觀,與她都不一樣。在他看來,他是在造反,他謀的江山,他謀的天下,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燕有望……」
她緊緊摟住他的肩背,與他深深相合。
這個鬚眉,這個鬚眉這麼愛她……
回頭已經無路,如果他的抱歉感老是落不下去,如果這「造反」的叛逆之罪必然要有人來揹負,她有望是她自己。做濁世妖姬也好,做千夫所指的朱顏禍水也好,她都不在乎,他能稍稍輕鬆一點。
「燕有望,我想你做皇帝,很想很想。」
燕有望身子微微一頓,再次爆發出新一輪的熱心。
她低低哦哦的聲音,破裂普通被他碎在持續的親吻裡。
一句一句,她說得很緩,也很不等閒才出口。
「你想啊……你做了皇帝,我即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這天底下全部的婦人都不如我高貴……除了你以外,全部的人都得看我的表情,我說天是黑的,沒有人敢說是燕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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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地球是方的,沒有人敢說是圓的……做皇帝好欠好我不曉得,做皇后是好
的,極好的,我要做,必然要做——」
「好。」燕有望吸氣,沙啞作聲,「做皇帝。」
天明大亮的時候,晉軍再次對居庸關發動了攻打。
空中的孤鷹在悲切的哀鳴,宇宙仿如果都卷在了陰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