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

「北平府大通銀莊的票子,如何?可做得了莊?」

這般「財大氣粗」的小姑娘,唬得臺上的人都是一愣。鬼手張目光一眯,就像大灰狼瞥見小肥羊似的,眸底暴露一抹幽光了。可他究竟或是老江湖,再看一眼她身邊兒的燕有望,也知這些人來頭不小,究竟沒敢讓這個莊,只慢悠悠地撩了撩袍角,拱手道,「令媛賭坊,沒這個禮貌,還請嘉賓見諒。」

謝銘月看一眼他眼前的骰筒,笑了笑,激他道。

「那如果是我想與農戶單挑呢?」

「嗯」一聲,鬼子張似是沒聽清楚,「此話怎講?」

謝銘月笑著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我和你賭,賭光手裡的錢為止。」

人都怕激,況且是鬼子張如許的「賭王」?一聽這話,他挑高了眉眼,藐視的一笑,「不知小姑娘籌辦如何與我賭?」

「客隨主便!」她掂了掂手上的銀票,笑眯眯地道,「總歸我就剩這些錢了,定個賭贏便好走人,我也懶得在這裡耗時分。」

鬼手張遲疑一瞬,看了看她手上的銀票,終於點了頭。

「好,就賭一局,你全壓上。」

「成啊!那你農戶如果是輸了,是不是賠三倍?」

鬼手張瞄著她,輕嘲一聲,「一諾千金。」

令媛賭坊即是人來人往的地兒,加上人都好熱烈,聽說來了一個姑娘要與農戶單獨開局,幾何人都圍攏了上來,尤其那些輸了還捨不得回家的閒人,自家撈不本領兒,也不想錯過如許的功德兒,很快,局子邊上便圍了個水洩欠亨,同事們都想看看小姑娘手裡的銀票,如何溜到鬼手張的手內心。

「不如就賭點數大小?」

鬼手張一下下晃悠著骰筒,看著謝銘月道。

「可以呀!」謝銘月看著他,笑眯了眼,「那你說,賭大或是賭小?」

「大!」鬼手張說完,恐是怕她不敷清楚,又增補了一句,「你我劃分搖骰子,看誰搖出來的點數大,便算誰贏。」

「行啊,看你這張尖臉,也大不起來。」

謝銘月嫌棄地睨著他的尖面龐,作弄著,鬼手張登時便黑了臉,但究竟來者是客,他或是壓抑住沒有吭聲兒。只是邊上圍觀的人聽她膽敢作弄令媛賭坊的鬼手張,卻有些憋不住笑出了聲兒來。

「小姑娘,只會耍嘴皮子,是沒用的。」

「放心!」謝銘月笑眯眯的看著他,「姑奶奶今兒來可不是耍嘴皮子的,我啊,還籌辦把你這個賭坊都揹回去呢……當然,如果是一欠妥心,您把褲衩子都輸掉了,我也是會高抬貴手的。」

瞧她一個姑娘家,說話這般不害臊,圍觀的人,再一次捧腹大笑。

鬼手張氣得個七竅生煙,但面兒上還算沉得住氣。

「好了,閒話休提,開始吧。」

謝銘月看世人都看了過來,彷佛有些緊張,垂頭看向一聲不響的燕有望。

「老爺,這一把是我滿身家當了。如果是輸了,奈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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