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奇,也像阿拉斯加,卻偏生又不是。

她內心毛毛的,怪怪的,問道,「老爺,你分解這是啥狗麼?」

「燕老爺」俊俏的眉梢微微一跳,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她,沒有答話。

謝銘月加倍訝

異了,「怎了?」

燕老爺無奈地一嘆,掌心天然落在她的後腦勺,拍了拍。

「丫環,那是狼。」

「……」

嘎查村如許的一個牧民村,圈養了一群狼,著實令人匪夷所思。謝銘月瞪著的雙眼,過了很久都沒有規復成它的神志兒。可燕有望卻宛若怪罪不怪,淡淡看她一眼,領先走在前方。想到裡面有一群伺機而動的狼,分分鐘會把她大卸八塊,謝銘月脊背一寒,汗毛豎起,三步並著兩步,就跟了上去……

燕析是得了南晏皇帝的聖諭前往額爾古的,從泰安衛出來,燕有望也帶上了他一路和議。當然,「身材有恙」的寧王殿下,也不得不跟著謝銘月一路同業,要藉助她妙手回春,規復鬚眉雄風。

在泰安衛時,燕析私底下也曾找了自家醫官看過,卻是不但未查出毒在哪裡,更不知該如何用藥,剛剛壓住那病勢。因此,只管他內心頭恨透了謝銘月,又不得不今後就「愛上了她」,分分秒秒都怕被她放手,端得是「痴情」。

燙呼呼的氈包裡,一個伺候的小丫環正在挨燕析的訓。

謝銘月走在燕有望前方,打了簾子哈腰進去,燕析那張凶神惡煞的臉登時就換了面色,擠得比苦瓜還苦,言詞卻頗為熱絡。

「老有望,弟妹,你們來了?」

親和的、友好的、友善的呼喊,春風似的繞過燕有望的耳際,他嘴角微微一抽,似笑非笑地看了謝銘月一眼,只淡淡點頭,便徑直坐了。可謝銘月除了能瞥見燕析一臉膩歪的表情和讀出那幾個字的唇語,識別不了他半分語態。

「三爺本日感受咋樣,身子可有好轉了?」

燕析側躺在床上,聞言苦不堪言地捂著胸口,微微呻吟了一下。

「不但沒好轉,情志欠安,食不吃味……」

弊端還很多?謝銘月暗自笑了一下,卻見燕析抿了抿嘴唇,眼中有疑惑的光芒閃動,「弟妹,我究竟還得吃幾許湯藥,方能好轉?三哥那泰安衛……你兩個斷然拿得手了,我也再無任何代價,就繁難弟妹高抬貴手,如何?」

謝銘月看著他泛紅的眼圈兒,狀似無奈地一嘆。

「俗語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三爺也別發急,這種事兒即是急不來的。你這副身子吃虧,也非我之毒,其實也與你多年的縱慾相關,趁著神醫在此,你就好生樂呵著,療養療養吧。」

樂呵?他能樂呵得起來嗎?

燕析內心生恨,真想掐死這個妖女,但臉上卻不得不賠笑。

「弟妹說得是,但……四月初二以前能好嗎?」

四月初二是魯班節,寧王殿下得趕往額爾古。

謝銘月心知肚明,挑了一下眉梢,只專一著為他切脈,半句話都不說。

氈包裡清靜了一下子,燕析尷尬著清了清嗓了,又註釋道,「弟妹,你曉得的,我這一回去額爾古是奉旨辦差,如果全日與你們的商隊同業,未免不被人發現……到時,不但我會有繁難,對你們來說……也並非功德。」

謝銘月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很兇險的處所,才很安全。」

燕析目光微微一厲,隨即又緩和下來,把視野轉向燕有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