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人強出頭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你現在後悔了那就跪下來磕頭認錯,那我兄弟二人便饒了你。如若不然的話,那就別怪我手裡的劍不長眼睛了!”說著手握寶劍的醉漢,便將手裡寶劍向無雙的脖子處靠去。

無雙不慌不忙的運起內力,只憑借雙手便捏住了醉漢的寶劍,使其無法動彈。那醉漢感受到了阻力,發現手裡的劍不論自己多用力卻是分毫不能挪動,醉漢自劍寶劍上感受到了無雙體內深厚的內力,瞬間醉意去了大半。另一個醉漢眼瞧著自己的師兄與人僵持,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站在師兄的身旁附耳與師兄說道;“師兄,怎麼了,莫不是遇到硬茬子了?”

那個師兄皺起眉悄聲對自己師弟說道;“來者不善,此人內力十分深厚,怕是遠超你我。若是硬碰硬咱們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嘶......”自己手裡握著兩柄劍,那來人卻是手無長物。即便如此,一向功夫不錯的師兄,竟說兩人加在一起未能與之匹敵,那面前這個人當真應該功夫不低。但若是此刻認了慫,那不僅要將好不容易要逃掉的錢銀補上,而且自己兄弟二人的面子也將丟的一乾二淨。

正當雙方僵持之間,兩個蒼山劍派醉漢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無雙突然開了口。

“你們劍上刻了一個蒼字,難道你們是那家山上的弟子?”無雙對於現下武林中各大門派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個少陽派、青玉門、玄一宗等等,而且直到昨日才從小先生父親的遺物手稿之中得知,這幾個門派竟然在江湖武林名門正道的八大門派之中,在江湖之中有著極高的威望。他瞧見了兩個醉漢的劍身上工工整整刻著一個蒼字,便聯想到這兩人有可能是蒼山劍派的人,無心的脫口而出問了這麼一句。

不過這一句脫口而出之後,對面的兩個蒼山劍派弟子,卻臉色驟變,像是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師兄,怎麼辦!這小子認出咱們來了。今天咱們吃花酒還不給錢這事若是傳出去,不僅要被江湖武林同道恥笑。而且若是叫師傅知道了,咱們定難逃責罰呀!”一旁的師弟有些慌神,小聲的詢問著一旁的師兄。

“慌什麼,沉穩些。”那個師兄嘴上冷靜的教訓著師弟,但其實卻是比他師弟還要慌張。

聽了師弟在耳邊說的話後,他慢慢嘗試著想將寶劍從無雙的脖子上拿下來。而無雙見對方如此舉動也不糾纏,便任由那個師兄將劍慢慢收回了劍鞘去。

收回了寶劍的師兄,轉了轉眼珠思量著走到了無雙的面前,小聲的問道;“閣下內力如此深厚,想必也是江湖正道八大門派中人吧。既然都是武林中人,給個面子,莫把事情鬧大。”

無雙原以為自己免不了要與之交手,免不了要打上一架,但卻沒想到對方竟給他沒頭沒腦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不過想想看這倒也是好事,畢竟自己現在還是個逃犯身份,若是真在此處鬧起來了,那自己也沒什麼好果子吃,還要再去找別的藏身之所。

如此一來的話,既然對方識趣知道了雙方內力差距懸殊,不願交手不想鬧大,那便與他們談談。若是對方將少女的辛苦錢給了,同時不再與他糾纏,那麼於少女、於無雙幾人也都是再好不過的了。

“那你們便將這姑娘的辛苦錢給了,再跟這姑娘道個歉!今日這事便了了,我便不與你們糾纏,全當今日無事發生。”

那師兄弟倆原本想著無雙許是個八大門派中人,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應當多少顧及些各家宗門教派的面子,不再糾纏,就此作罷。但卻沒想道無雙竟然是個愣貨,全然不管不顧他們所想的那些八大門派之間不成文的規矩。

無雙見兩人不再說話,反而站在原地臉色難看,以為他二人還在猶豫不決不肯掏銀子,便想著再嚇唬嚇唬他們,使他們趕緊掏出銀子將此事瞭解了。但無雙想的卻是有點簡單,他低估了這些所為名門正派所在乎的極度虛偽的面子與尊嚴。

他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莫說是與人道歉了,連承認自己錯了都是極其罕見的。

各大門派明裡暗裡因為名聲、威望、尊嚴、面子不知做了多少骯髒事,使了多少陰狠手段。就好像他們永遠都不明白,有些事做錯了,承認了,彌補了其實並不丟人。

無雙說出的那個要求,簡直比要了他們的命還要過分。那兩個蒼山劍派的師兄弟,此刻黑著臉咬著牙,瞪圓了雙眼看著無雙。而無雙卻並不明白這二人為何如此模樣,剛剛還談的好好的,怎麼現在一副要殺了他的表情。

“你說什麼?”

“你要我兄弟二人與她道歉?”兩個師兄弟眼睛差點瞪出血,嘴裡的牙差點咬碎,說出的那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