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白虎寶印在玄一宗的訊息到底是誰人透露出去的,當世武林和朝廷知道白虎寶印再玄一宗的人少之又少。為何一夜之間會有這麼多高手闖山門來搶奪?

王玄一奉了上代掌門師傅之命保護白虎寶印,即便拼死也不能讓寶印離開玄一宗。但上代掌門師傅卻並沒有告訴王玄一到底為什麼要保護白虎寶印,臨死前只是告訴他,白虎寶印事關天下蒼生禍福,初代掌門託付與他之時也只是這樣說的。教他繼續傳位掌門之時也同樣這樣說,如若不然則玄一宗的掌門之位便不能傳與。

歷代武痴掌門宗主輩出的玄一宗,便是這樣一代代傳承著掌門之位與白虎寶印的。只是這白虎寶印與武功秘籍無關,故此歷代的玄一宗掌門雖是好奇,但卻沒有一人將心思放在其上。

“你們不是少陽派的?與他們不是一夥的?你們究竟如何得知白虎寶印的事?白虎寶印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王玄一雙手已廢沒辦法撐地坐起身來,只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質問著面前的兩個黑衣人。

“王老宗主的問題有點多,但是您老人家還是抓緊將白虎寶印交出來吧,不要浪費時間!”黑衣人說著又再抬眼看向角落裡的張予白與翊遙。雖然剛才已經看著他二人被擊倒在地再未起身,但他仍然對二人抱著警惕之心。

“若我不說白虎寶印現在何處,你們敢殺我麼?”王玄一雖然已經年邁,但腦子還是好使的。他瞧著面前的兩個人不禁嘲諷道。

兩個黑衣人被王玄一反將一軍,他們在得到白虎寶印之前確實不能殺他,但是他們也不會被王玄一牽著鼻子走。

沉默片刻後黑衣人說道;“這樣吧王老宗主,反正玄一宗已經被滅了門了,您老人家雙臂也已經廢了。這白虎寶印無非就在這玄一宗嘛,大不了我們掘地三尺費點時間找一找嘛。您就在這躺著吧,若是您想說了您再告訴我們,若是您不想說那就算了。”

說罷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藥瓶,將瓶中白色粉末倒在了王玄一的雙臂之上。隨後兩個黑衣人便轉身走向張予白與翊遙,打算將他們直接抹了脖子絕了後患。

王玄一的雙臂才剛沾上白色粉末,鑽心蝕骨般的劇痛便猛烈的向心頭襲來,直疼的王玄一全身繃直僵在原地,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來。

眯著眼睛的張予白瞧著兩個黑衣人,一步步踉蹌的向他二人走來,猛地睜開雙眼將手中的一把石子射了出去。翊遙也緊隨其後強行提劍向來人劈砍了過去。兩個黑衣人顯然早已有了防備,但奈何其中一人傷勢頗重,情急之下只得揮劍抵擋翊遙砍來的一劍,雖是勉強擋下這一劍。但張予白射出的石子卻是再無閒手抵擋,直面打來的石子四散開來,兩人無法招架,盡數砸在了小腹與胸口。

身負武痴之名的王玄一此刻雙臂盡廢,再也無法繼續修習他的武道了。躺在院中的王玄一望著滿天星斗不禁感嘆,自己窮極一生終於站上宗師境界的山頭,卻終究還是雙拳難敵四手,難道江湖武林盛傳的武學境界只是徒有虛名?不!一定不是這樣!一定是自己武功不夠精進,一定是自己放棄玄一劍法而鑽研的八卦濁清掌並非上乘武學。

可嘆自己窮極一生的努力,終究還是讓玄一宗的盛名辱沒了,終究是沒背得起武林同道口中所說的武痴名號。不!總要做成一件事吧!既然上代掌門師傅囑託了“定不能讓白虎寶印離開玄一宗”那把它毀掉不就得了?即便今日身死,那白虎寶印反正也只是塊爛木頭,只要將它燒燬那便也不算辜負了上代掌門師傅的囑託了。想到這裡王玄一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終於自己也不算一事無成了。

王玄一側臉看去發現此時牆角自稱少陽派的張予白翊遙,與兩名黑人對陣膠著,雙方互相纏咬無暇顧及他正是一個好機會。於是他咬著牙雙腳蹬地,用躺倒的姿勢於院中滑行,直至到了大殿的石階之前。

踉蹌翻上臺階後,王玄一頭也不回的便栽進了暗道密室之中。此時與黑衣人交手的翊遙瞧見王玄一竄入大殿,心裡著急但卻脫不開身。

“張予白!沒死就趕緊去拿寶印!”翊遙將長劍擺起,再出招前衝著張予白吼道。

黑衣人見王玄一逃進大殿,自然也不想與翊遙糾纏,也想著抓緊去拿到白虎寶印。可怎奈翊遙出招凌厲狠辣,只稍稍分心便一定無法招架,況且另一個黑衣人本就斷了三根肋骨,方才還替他擋下了張予白射出的全部石子,此刻若是放下同伴前去大殿,那躺在身旁的同伴必死無疑。

“先殺躺地下那個!”張予白看出來黑衣人有所顧忌,讓翊遙對準受傷的黑衣人出招,這樣便可以拖住對手,給自己去拿白虎寶印爭取時間。

張予白臉上扭曲著站起身來,隨後大吼一聲,他靠著大聲的吼叫來低消身上的劇痛。隨後雙手夾起六顆石子,追著王玄一一前一後的進到了暗道密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