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枚石子過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發出擊中人體或是擊中物體的聲響,張予白不解隨即又再摸出了三枚石子夾在指縫之中,緊跟著大拇指一搓,手腕一翻,三枚石子又再射了出去。

這一回還沒等三枚石子射進暗道內,便被彈了回來。只見暗道內一道灰色身影閃過夾帶這幾枚石子,彈向了張予白與翊遙二人。兩人反應迅速,見石子彈回連忙回身閃躲。那石子比張予白射出去是還要在快出幾分,兩人差點沒有躲閃過,皆是擦破了衣服才勉強避過了要害處。

但那突然出現的灰色身影不等兩人回身站定,凌空推下一掌,將張予白與翊遙二人直接轟出了大殿之外。

兩人口中吐出黑血,在地上翻滾了數圈之後才穩下身子,勉強的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地,半跪在地面之上。

那道灰色的身影站在大殿門口,緩緩的抬起了頭,微微張著嘴吐息仰著頭看著院子中央的二人。

那道灰色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玄一宗傳承三代的現任掌門王玄一。

那王玄一站在大殿門口身姿挺拔,身著一襲青灰色飄然道袍,雖白鬚白髮但臉上卻是容光煥發,讓人猜不出到底是何歲數。不過奇怪的是他玄一宗是個以玄一劍法聞名江湖的劍道宗門,但卻不曾有人見過那王玄一何時帶過佩劍,何時使過劍法。

方才那一掌也是令張予白萬萬沒有想到的,他自東魏出發前便已對玄一宗做了準備,提前想好了各種應對見到高手的方法。可是萬萬沒料到他堂堂玄一宗的掌門宗主居然不使劍,而使上了掌法,這老傢伙屬實是太賤了。

“嗬,呸。沒想到王老前輩身為劍門宗主,竟然掌法如此了得,晚輩,佩服!”張予白揉著胸口,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石子攥在了手裡。

“哼,狂悖小兒,你們是少陽派的?少陽掌門派你們來送死,意欲何為?”王玄一瞧著眼下這兩人的模樣,冷哼一聲閉著眼說道。顯然面對這兩人的功夫,王玄一連正眼都不願意瞧上一瞧。

午間才出關,夜裡又入關,王玄一如此頻繁的閉關清修,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他所修煉的八卦濁清掌法於今日達到了大成的緊要關頭。說來也是巧合,正值王玄一馬上衝破大關達到達成之時,卻久久沒能衝破,若不是張予白射來的一顆石子,他王玄一限險些衝關失敗走火入魔。某種程度上,王玄一方才打向張予白和翊遙的哪一掌能有如此威力,還要多虧了張予白方才的助力。

“王老前輩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怎麼能是叫我們來送死呢?我們只不過是奉了掌門之命,前來與王老前輩討要白虎寶印而已。”說著,張予白將左手掏出的石子握拳,以右手為掌反著行禮拱了拱手。

王玄一聽到張予白說出白虎寶印之後,眯縫著眼睛殺氣騰騰的說道;“好大的野心!不過你這小子還真是不懂禮貌!如此作揖十分不對,待老夫將你手摺下來好生教教你罷!”王玄一說罷,兩手向身後一揮縱身躍起,而後提起雙掌自空中使出八卦濁清掌法,衝著地上的張予白便轟了過去。

“嘶!”

張予白瞧準了王玄一的位置,連忙將手中的石子盡數射出,隨後雙腳蹬地向後方滑去。但王玄一此時掌法凌厲,完全沒把戰鼓白所射出的石子當回事,只是單憑著雙掌的掌風便把石子打了回去。且王玄一的雙掌未有停歇,仍帶著泰山壓頂之勢朝著張予白打來。

翊遙見勢不好趕忙提劍上前幫忙,一柄長劍從王玄一的後方突然刺來。張予白瞧見翊遙與他對王玄一已造成前後夾擊之勢,趕忙兩手合成一掌不退反進迎著王玄一的掌風而上,兩人勢要以全身之力將王玄一夾在當中,從而將其擊敗。

而王玄一卻瞧見二人襲來的招式,不慌不忙的將兩掌各分開一掌,左右分別展了開與兩人針鋒相對。

三人的這一對招內力四散,直震的四周樹葉掉落大半,手腕粗的樹苗也盡數攔腰折斷。

對招過後王玄一嘴角微微流血,但身子落地後仍然能夠站的穩。反觀張予白與翊遙卻被擊飛數丈之遠,一個長劍折斷趴在地上面目猙獰,一個倒在牆角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顯然二人並不是王玄一的對手。

王玄一站在原地雙掌自下由上迴圈往復,不斷運著自身內力調節氣息。方才的對招雖是他佔了上風,但張予白與翊遙這兩個上三品高手的全力一擊也不是一般人能毫髮無傷的接下的。靠著自身功法與渾厚內力的支撐,王玄一擊飛了二人,但自身臟腑卻也被方才的對招震傷了幾分,此時也不得不站在原地,不住的運功療傷調節氣息,否則才剛剛衝破大關初入宗師境界的他,難免會走火入魔墜入魔道而身死。

王玄一與張予白翊遙對招過後,勉強算得上是個兩敗俱傷。

瞧著這番場景,院牆之外潛藏的兩個人影,想著是時候了,這會該他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