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下一眾路人屏氣凝神等著瞧上一出好戲。擂臺之上兩位英雄蓄勢待發靜待著對手出招。

無雙兩膝微蹲單手背後,微笑著看向對方。那張姓大漢本不以為然,但瞧見無雙如此隨意還衝他笑著挑釁,頓時怒火中燒。張姓大漢怒目圓睜大喝一聲,握著滿是老繭且頗為厚實的拳頭便向無雙揮來。

電光火石之間,一招便見勝負。

“啊!!!”

張姓大漢沒來得及反應,一拳揮出過後,發出一聲慘叫。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無雙一腳踩著小腿,一手擒著手腕壓倒在地。

擂臺之下的路人剛剛屏住呼吸,想要看看這俏書生是如何被張姓大漢暴打的。卻一口氣沒吐完便聽見一聲哀嚎。那擂臺之上的張姓大漢竟被一個柔弱書生按倒在地。

張姓大漢被無雙擒住後在地上奮力的掙扎著,可是他越是掙扎被擒住的手腕和被踩住的小腿越發的疼痛。那大漢也當真是個爺們兒,縱使再疼痛難忍也不願意叫出聲來,也只是悶哼著趴在地上咬著牙齒吱吱作響。

無雙見一招便將其制服,勝負沒了什麼懸念,頓了頓便鬆手將大漢放了開來。可那大漢扶著地站了起來,轉身就要再出一招,勢要找回顏面將無雙打倒在地。

張姓大漢一聲嘶吼著躍起空中,張開雙臂想要使出一招泰山壓頂。無雙不慌不忙微微彎腰,只蓄力踢了一腳便將那大漢直直的踢下擂臺,摔在了人群之中。

臺下一眾路人見那大漢從天而降,紛紛閃避開來,騰讓出了一塊空地。那大漢結結實實的摔在了青磚地面之上。

“咚”的一聲悶響後,接下來的便看到那大漢抱著頭,在地上哼哼呀呀打著滾。

臺下的一眾路人見這個瘦弱俏書生如此厲害,竟然一兩招便將如此虎背熊腰的大漢輕鬆制服。衝著臺上使勁兒叫著好拍著手。

擂臺一邊的男人拿著鼓槌,朝著立地大鼓咚的一敲喊道:“這一局無雙少俠勝。”

無雙站在擂臺之上拱手朝向四方:“承讓了。”

擂臺邊的男人高聲喊道:“還有哪位英雄要攻擂,直接站上臺來即可。”

擂臺底下的一眾路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看看還有誰要上臺挑戰那俏書生。一陣喧鬧過後見沒人想要上臺挑戰,擂臺邊的男人慾要敲鼓想要結束。

就在男人將將舉起鼓槌之時,不遠處一陣喧鬧,幾個轎伕抬著竹竿架好的椅子向擂臺筆直的走了過來。

椅子上坐著一位俊朗少年,三兩撮碎髮掩在左側臉頰。兩道劍眉高挑,兩隻杏核大小的眼睛細長微睜。眉宇間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感覺一絲陰冷藏在不知何處,讓人不是那麼舒服。

幾個轎伕將少年抬到擂臺邊上緩緩放下,隨後退到了一旁抱起臂膀,守在了少年的四周。主持比武擂臺的男人見了少年到場,趕忙走上前來拱手作揖,將欲張嘴想要客套寒暄幾句,卻被轎伕伸手攔了下來。

少年一言不發,只是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看著擂臺之上的無雙。無雙不明所以,瞧見了少年盯著自己,無雙也便同樣不說話的看著那少年。

突然椅子上的少年手中彈射出一枚石子直直的向著無雙飛去,射完這顆石子後的少年看著無雙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著。

無雙這幾年沒少練習這身手步伐,尤其是沒少躲避樊天器時不時從屋子裡吐出的,什麼棗核啊、雞骨頭啊、或是隨手扔出來的酒罈子什麼的。

起初無雙被樊天器發出的暗器“棗核”追的滿院子跑走上躥下跳的,後來習慣了之後慢慢摸索出了躲避的身法,還練出了不錯的耳力。能在異響發出的瞬間找尋到位置,從而用身法輕鬆躲避。

只見那少年的石子直直的朝自己飛來,看樣子力道還似不小,石子在空中劃過發出的異響十分扎耳。無雙深吸了一口氣,頭一歪那石子便從耳邊劃過。

他剛躲過了一顆石子,回神又聽見兩聲異響再度響起。這一回兩顆石子一前一後劃空而來,一顆瞄向無雙的胸口,一顆瞄準無雙的膝蓋。無雙微微一笑,右手撐頭,左腳墊在右腳之下,直接躺倒在地,輕鬆再次躲過。

椅子上的少年郎調整了一下姿勢,剛要發第三次暗器,這時無雙說話了。“閣下如是要打那便上來堂堂正正的與我打一回,如此這般是何意思?”

椅子上的少年郎剛剛舉起的手頓住了,看著無雙邪魅的笑了笑,換了個方向將手中的石子射了出去。無雙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剛剛被他一腳踢出擂臺的張姓大漢躲閃不及,結結實實的被石子擊中了胸口,直直的跪倒在地,胸口的窟窿的不停地湧出鮮血來,不消的片刻的功夫便死在了血泊之中。

一眾路人見得如此情形紛紛叫喊著四散逃去。“殺人了!殺人啦!!!”

一會兒的功夫郭家大門口的擂臺周邊,就只剩下無雙和椅子上的少年郎等人。

無雙眼神變得犀利,一個躍身跳到了擂臺之下雲曦的身旁,張開手擋在了雲曦面前說道:“閣下是何人?只是一場擂臺,在下也未曾得罪,為何現身攪局?”

少年郎一言不發,撇了一眼身邊的轎伕便收了手,閉上雙眼依靠在椅子上不再理會。身旁的轎伕看到少年郎閉上了眼睛立刻會意,抬起了少年轉身便走去。

愈走愈遠的少年郎背對著無雙悠悠的說了一句:“我自教訓我家不長眼的東西與你無關,勸你一句,莫要多管閒事了,免得惹禍上身。”說完這句後,轎伕便抬著他消失在巷口處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