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雖然是紙人,但等級高了不怕水,也能喝酒飲茶,陳陽透過共享感官感受茶的味道。

“陳兄弟,你兩次救我性命,於我有救命大恩,你也早知我來歷,我在你面前不敢有一點隱瞞,我真名叫江中源,我父親名諱上之下臣,官居楚嶽總督,我在家排行第五……”江中源將自己的身世經歷,一股腦的和陳陽說了,連在東洋融合了劍豪之心怪異的事情也不隱瞞。

“江兄弟,你這人十分直爽,你我一見如故,須得知道我的真名,我叫陳陽,耳東陳,夕陽的陽。”陳陽道。

“夕陽這詞可不太好,陳兄弟是朝陽的陽。”江中源道。

“我大恆國勢日衰,可不是夕陽麼。”陳陽道。

“陳兄弟這話,說到我心上了,我在東洋留學,見他們維新變法,日益富強,而我大恆還是死氣沉沉,每念及此,無不扼腕嘆息,但回國後,國內那些洋務派、自立派都是口號喊得響亮,沒一個比得上東洋國實幹,還請陳兄弟教我。”江中源誠懇道。

“江兄弟覺得,決定一個國家命運的是什麼?”陳陽道。

“是技術……不,是人!”江中源說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見識淺薄,兄弟可別笑話我。”

“江兄弟的思想深度,比那些尸位素餐計程車大夫要強到不知道哪裡去了,本朝大興洋務運動,引進了西方不少新技術,組建了新軍,但國勢還是這鳥樣子,就是隻重技術不重人的結果,人不行,有再好的技術都沒用,江兄弟的話是一針見血啊。”陳陽道。

被陳陽一誇,江中源才醒悟,原來我還挺高明的。

“陳兄弟說得是理,就如我爹手下那些舊營兵,他們的軍餉只有新軍的五分之一,就這點錢,還要被上官貪墨大半,就算給他們再先進的武器,只怕一打仗就投敵了。”江中源道。

“只有建立一個公正、高效的制度,才能充分發揮每個人的才能,我大恆幾十億人,數千萬方里的大國,若能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洋鬼子再多來十倍、百倍也是不懼的。”陳陽道。

“那麼,要怎麼才能建立一個好的制度呢?”江中源聽得眼睛發亮。

“如果讓你推翻朝廷,建立一個富強的新大恆,你可願意?”陳陽道。

江中源臉色發紅,深吸了口氣,一下站起來:“我願意!我願意!陳兄弟,且不說你救了我兩條命,就算你沒有救我的命,我們是為國為民,肝膽相照,造反殺頭的事,我也幹了!”

“我們是革命,不是造反。”陳陽笑著按他坐下。

“江兄弟,我向你攤牌了,我的真實身份,是恆興會的元老。”陳陽繼續道。

大恆朝立國八百年,恆早成了這片土地人民的代名詞,就算推翻了朝廷,新成立的國家也會叫大恆民國或者大恆共和國。

建立恆興會,也是陳陽臨時起意。

既然江之臣都能建立南社,那我陳陽為何不能建立一個恆興會。

雖然陳陽前世也只有高中生的水平,政治能力非常的low。

但相比其他普通高中生,陳陽有一個優點,他看了許多閒書。

不會自建勢力,那我抄一個總行吧。

不求這個勢力作多大,能給這時代帶來一點正能量就行,順便給自己刷刷功德。

“洪興?”江中源一愣。

“不是洪興,是恆興!恆興會,便是大恆振興的意思。”陳陽道。

“好好,恆興這名字好!”江中源擊掌道。

“按照會里的規矩,入會需要介紹人,我便是你的介紹人,以後你就是恆興會楚嶽分會的元老。”陳陽道。

“太好了,終於找到志同道合的戰友了!”江中源激動的握住了陳陽的手:“咱們這恆興會,還有哪些好兄弟?”

陳陽想到江中源性格不算強,要是說就自己一個光桿司令,怕弱了他的信心,便隨口道:“還有許多呢,像浩南、山雞都是一等一的好漢,浩南當年在銅鑼灣,拿著兩把西瓜刀突擊洋人術士,以一擋百,七進七出啊,山雞戰力差一點,但也是個極重義氣的,有空介紹給你認識。”

陳陽一番忽悠,江中源不疑有假,點頭道:“好!好!殺洋人,講義氣,都是好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