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正是輪船上見過的洋婆子。

那洋婆子的觸手異術不弱,若是她摻合進來,壯壯的把握就小了。

所以陳陽先按兵不動,看一看風頭。

好在,這次壯壯意外的聽話,沒有自作主張。

這洋婆子是衝著烏柏來的,她想幹什麼?

……

廢棄倉庫內。

高高的天花板垂下許多生鏽的鐵鉤,鉤子串著十餘個皮開肉綻的男人,虛弱痛苦的呻吟迴響。

烏柏小心的避開地上零碎的肉塊,走到一個男人下方,輕輕撥動穿在男人琵琶骨下方的鐵鉤,男人頓時發出痛苦的慘叫。

“真神賜福,多麼美妙的恐懼味道!”

烏柏伸伸鼻頭,湊近受害男人,使勁吸了一口,就像正吸取美味的香菸。

在吸取恐懼同時,烏柏身上的每一粒肉也雀躍共振,彷彿沉醉於一聲盛大美妙的音樂會。

這些男人都是城內的乞丐或流民,被烏柏綁架到秘密倉庫裡,用各種手段折磨,汲取他們的恐懼。

在洋行敗給壯壯後,烏柏功力大損,迫切需要大量恐懼彌補。

烏柏正貪婪吸食恐懼,一個女人走進倉庫,冷冷道:“恆國拳民蜂起,都是你這樣不體恤百姓的教士鬧出來的,還不放了這些可憐的人!”

烏柏又深深吸了一口,才回過頭道:“愛麗絲,聽你這說話的口氣,還真把自己當成恆人了!”

“我本來就是半個恆人,作恆人又有何不可?”愛麗絲道。

烏柏哈哈大笑:“竟有你這樣的人,不作高貴的撒遜人,要作下賤的恆人,我的小寶貝,你果然有受虐傾向。”

烏柏那渾濁的雙眼,一掃愛麗絲那凹凸有致的身軀,落在波瀾壯闊處,怪笑道:“寶貝兒,你可知道我和你父親談了什麼?”

“我正是來找你說這件事的,我的婚事自己作主,我是絕不可能嫁給你的。”艾麗絲道。

“難道你一點也不關心你父親現在的處境嗎?如果你拿到了亞特蒂斯石板,還能挽救你父親,可惜你失敗了,難道你真想讓你父親失去顯貴的職務,回到蘇蘭鄉下養老麼?”烏柏道。

“你不過要以南社的融合技術為籌碼,向我父親交換某些利益,你能做的,我同樣能做。”艾麗絲道。

“你能做什麼?你能潛入南社,拿到‘最終兵器’的技術嗎?”烏柏語氣中有一絲不屑。

“沒錯,我跟蹤了你數次,早知道了你的計劃,別忘了,我還是江總督的乾女兒,要進入總督府比你容易。”艾麗絲挺胸傲然道。

烏柏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意識到艾麗絲說的並不是虛言。

如果真如艾麗絲所說的,那麼她竊取南社技術的可能性,甚至比自己更大。

“你想怎麼樣?”烏柏沉著臉道。

“我要你取消婚約,可以在別的地方補償你,但結婚是萬萬不能。”艾麗絲道。

“你未必能拿到最終兵器技術。”烏柏道。

“也許我拿不到,但要破壞你的計劃,是一定能做到。”艾麗絲道。

艾麗絲說的是實話,她未必能拿到技術,但要給烏柏搞點破壞,那是綽綽有餘。

烏柏心想,艾麗絲是鐵了心和自己做對。

但自己一定要娶艾麗絲,否則無法得到麥領事的真正信任。

要阻止艾麗絲,只有一個辦法了。

烏柏面露猙獰,緩緩向愛麗絲走去。

“你想動手?你在清溪吃了大虧,連薩斯拉肉屑都少了一半,絕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