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遠眼眸微閃,默不作聲又飲了口酒。

輝月只當他是預設了,欣喜推門而去。

彼時外頭的司楊玄玉領著一眾暗衛已然將山寨前後左右圍住了,眼瞅著裡頭被陸離攪得一團亂麻的寨子,玄玉忍不住笑意滿滿。

“我就說麼,陸姑娘豈是常人能比的?這火一放,量那輝月也拜不了堂!嘿嘿,陸姑娘威武。”

玄玉咧嘴笑,司楊繃著臉,“別高興太早,萬一這缺心眼的女子放個火就跑呢?”

得不到的就毀了,這齷齪的路子,以陸姑娘那缺根筋的樣,八成也是幹得出來的!

對此玄玉卻是但笑不語。

司楊這傢伙,面冷心熱的很,這會兒表面看著冷靜極了,保不齊心裡比他還急。

要不然,這突然多出的大把暗衛又是哪裡來的?殿下的暗衛,外人可輕易使喚不動,他管錢,司楊管人,好些日子都沒見的暗衛,這會兒被司楊使喚上了,不是擔憂陸姑娘受欺負,又是什麼?

“呵呵,你就嘴硬吧啊,我可要進去尋人了,你若不在意,就待外頭守著吧,左右有陸姑娘四處點火的本事,也夠輝月頭疼一陣了。”

陸姑娘負責放火搶人,他們幾個負責暗中護著,嗯,裡應外合,幹活不累,完美~

兩人談話的功夫,陸離已經鬼鬼祟祟摸到了新婚臥房了。

去了正廳沒見著綏遠,陸離麻溜的又往後頭臥房趕,好不容易混亂中趁機摸進了房,入眼便見著那傢伙拎著酒壺在倚在床上喝得瀟灑!

陸離一見登時氣得肝疼。

敢情她在外頭煽風點火忙得跟孫子似的,他可倒好,閒出了屁!

這人不搶不行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打包帶走再說!

臥房門開的剎那,綏遠便已然瞥到了陸離的身影,卻兀自喝著他的小酒,待陸離氣呼呼趕到床頭,這才漫不經心仰頭,見她鼓著臉一臉的不爽,他頗感意外。

“嗯?你不是走了,回來做什麼?”

那一臉無辜,懵然的樣兒,令陸離看著手癢,她當即冷眼相對。

“怎麼,本姑娘來鬧個洞房,你不歡迎?”

“哦,鬧洞房啊~歡迎,歡迎極了。不過你來早了,差一步拜堂呢,且等著,待她回來,我們即刻拜堂!”

“……”

這該死的臭男人,如此安逸閒適在這等著,原來還想著拜堂呢!

“那可要讓你失望了,外頭這會兒熱鬧著呢,拜堂你今天是別想了。”

她大大咧咧往床頭一坐,眼便一眨不眨直瞪著他。

“嗯?有事?”

“沒事,本姑娘等著鬧洞房呢!”

“……”

這丫頭幾時這般無賴的?

綏遠嘆氣,眸色幽幽看著她,緩緩撐起了身子,修長的手似是白玉,拎著酒瓶往口中一倒,最後一口烈酒飲盡後,他當即坐起了身,忽然一手將床頭的她撈進了懷裡。

濃烈的酒味,伴著綏遠獨有的男子氣息直直碰上她的臉,陸離微醺……

“幹,幹什麼?”

她一動不敢動僵直著,綏遠眉眼微挑,迷醉的眼神緊緊鎖住她,頗有些勾引的意味。

“沒什麼,怕你累著,想鬧我洞房?那躺著吧,方便,還省事。”

一臉欠扁的樣,陸離看著嘴角微抽,瞥了眼他身上的喜服,她心裡忍不住酸澀,“這喜服一穿,你還人摸狗樣的,當真是人靠衣裝。”

明顯是擠兌他的話,綏遠聽著卻萬分愜意,“嗯,這喜服是不錯,小離是不是看著眼紅了?不然,哥哥脫了?”

他說著便將身上那套喜服扒了下來,僅剩一見輕薄中衣時,綏遠終於停住,“滿意了?還脫不脫?”

他手停在自己領口躍躍欲試,陸離臉色爆紅,這傢伙是不是在勾引她?

“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