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關在了這房裡,明明都是被俘,兩人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為什麼你好吃好喝,我卻只有白麵饅頭?”

陸離盯著自己面前那唯一一個的白麵饅頭,問得咬牙切齒。

“那山匪頭子是不是眼神不好使,本姑娘如花似玉,他居然看上了你!”

放著好好的姑娘不要,非要個男人,他是不是有毛病!

“哈哈,你嫉妒哥哥?那能怎麼辦,本公子玉樹臨風,向來吃香的很,男女通殺,你當我開玩笑的?”

“……”

男女通殺……

目前看來,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山匪頭子本就好男色,何況綏遠哥相貌不凡!

“那怎麼辦,我們得趕緊逃!”

“逃什麼?我好吃好喝的,享受還來不及,怎麼的也得多留幾日。”

他說得雲淡風輕,陸離聽了氣得半死。

“你過得瀟灑愜意,那我呢!”

“你?你不是要走的人麼?昨兒還拎包袱不告而別,這會兒怎麼了?以你的武功,跑出去並不難,入夜門外防守會鬆些,你就趁亂逃走吧~”

這會兒他也不再擔心陸離再次不告而別了,反倒十分善解人意,幫著她分析逃生時機,絲毫不介意她離開。

陸離默默聽著,心裡開始鬱悶。

“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

綏遠一臉好笑,接著道:“你也看見了,我就算留在這,以後也是吃香的喝辣的的,我能怎樣?本公子想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你想離開,我成全你,現在我改主意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土匪窩不錯,待遇上等,我看上了,打算常住,你要沒什麼事兒的話,今晚就跑吧,別影響我享福。”

“……”

綏遠哥這是被她刺激到了,這會兒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居然想著與山匪為伍!

“你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

“哪件事?”

綏遠問得莫名其妙,陸離瞬時一臉尷尬,好麼,揣著明白裝糊塗。

“咳,沒什麼。”

她十分無奈扭動了下被捆得紮實的手,用手指十分小心的將面前那白麵饅頭塞到了嘴裡,而後自顧自吃了起來。

那饅頭乾巴得很,吃了沒幾口,陸離被噎得不行,一氣之下,她洩氣地將那啃了一半的饅頭丟一邊,苦著臉開始自己搗鼓起身上的繩索。

綏遠默默在對面瞧著,見她可憐兮兮啃饅頭時,眼裡閃過心疼,但這姑娘靜不過三秒,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誒,做什麼呢?”

陸離正跟自己身上那些繩索較勁,聽見對面男人喊她,立時不大高興掃了眼綏遠,賭氣道:“我不像你,能在這吃香的喝辣的,自然是要想法子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