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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溫熱的觸感輾轉持續了數秒後,漸漸淡去,綏遠十分淡定抬起頭,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溫柔地笑:“回神了。”

一旁的陸相看傻了眼。

陸離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只覺整個人都要炸了。

“你你你你你,你怎麼!”

她滿臉通紅,驚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綏遠看著卻更加樂呵,這傻姑娘,終於知道害羞了?

他心情頗好,轉頭看向陸相時,眸子卻銳利無比,“你看見了?這妖女可是被我佔盡了便宜,此刻我不活得好好的?可曾對我噬骨挖心?她若是妖女,那與她如此親近的我,又是什麼?”

原來他如此向著陸離,陸相忽然無言以對,略微思量了一會兒,他心中的理智終是勝過了對陸離的恐懼。

“是本相見識淺薄,誤會了。”

“哼,良言三冬暖,惡語六月寒,陸相,她曾經歷的苦痛不求你悉數了解,但傷人的話,日後再讓我聽見,本殿可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人言可畏,若是連孃家,都與外人沆瀣一氣來欺辱冤枉她,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綏遠的話不留一絲情面,將陸相說得臉燒。

陸離此時才反應過來,綏遠哥是在幫著自己澄清,原本羞憤的心驀地暖了,他對自己總是無微不至。

心裡對他感激更甚,正想開口道謝,綏遠卻像猜透了她心思似的,不以為意衝她搖頭,“別謝,哥哥沒那麼偉大,單純想吃你豆腐罷了。”

“……”

人是好人,就是太過欠揍。

陸離憤憤癟著嘴,忍住了揮拳頭的衝動。

從陸相府出來之時,正巧趕上隔壁羿王府歸來的景羿。

瘟疫形勢因為綏遠的相幫而大有好轉,但羿王疏導管控疫區的職責還在繼續,這不,剛值守回來,抬眼便見另一頭的陸離和綏遠堪堪從陸相府走了來。

老遠就見著那頭的景羿,陸離下意識扭頭想避開,卻被綏遠一把扯住穩穩扣在了身邊。

為何說扣?

因著綏遠太子的一隻貴手,這會兒正穩穩覆在陸離腰側……

“跑什麼,老朋友見面,不得敘敘舊?”

綏遠薄唇勾起,笑得沒心沒肺,這突如其來的親近,卻是讓陸離渾身不自在。

“哥,男女有別。”

陸離下意識抬手掰了掰,那手卻像是鑲在了自己腰上,紋絲不動。

她無奈抬眼瞥著綏遠,滿面哀求,“哥,咱講點兒道理成不成?你今天吃我豆腐可不下兩次了。”

哪有這樣不要臉的,一言不合就揩油?

她哪裡知道,男人的佔有慾,向來是奇奇怪怪的,尤其對面來的還是景羿,這麼個大情敵,他少不得要宣誓一下主權的。

“喲,羿王殿下,真巧呢?你也來陸府串門?”

綏遠語氣欠欠的,陸離十分無語,羿王府大門就在眼前,他硬要說那姓景的來相府串門……

如今她與景羿已然合離,他有什麼理由再進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