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毛畜生被向南一劍擊殺了,陸離昭兒因此逃過一劫。

可那堂堂王府後院,怎會有如此兇悍的畜生?

陸離抱著昭兒看著地上那白毛動物,眉頭差點擰成了個川字。

若不是向南,只怕她跟昭兒今日危險了。

“去查查,這東西哪來的,怎麼會出現在後院?”

她掃了眼向南,眸子卻冷冷盯著地上那已死的白毛畜生,向南跟著看向地上,神色忽然不大自然起來。

“王妃,這畜生是……”

“是什麼?”

陸離正疑惑,便聽見不遠處花叢出來一人,那人瞧見地上已然斃命的畜生,神色忽然悲痛。

“雪獒!”

老遠瞧見婉櫻衝這頭奔來,陸離的拳頭開始癢癢。

雪獒?哼,原來是獒犬,八九不離十,這畜生是她養的。

“雪獒!你怎麼了嗚嗚嗚。”

她幾步衝到了雪獒面前,抱起那畜生就嗚嗚哭了起來,瞧見了它脖頸那道劍痕,上面還滲著血,婉櫻眼裡淚水開始氾濫了,“嗚嗚嗚是誰傷了你,是誰如此狠心傷了王爺的雪獒!”

“傷?你怕是看錯了,是殺,它已經死了。”

死的透透的。

陸離雙手抱著昭兒,似笑非笑睨著她,仿若是在看個小丑。

“你!是你殺了我的雪獒?!”

“不錯,是我,一劍封喉,瞧那傷口,乾淨利落,一看便是本妃的手筆。”

陸離邪笑,一旁的向南見她如此不著調,忍不住頭疼。

明明是我殺的。

他暗自嘀咕,卻不敢當真將陸離拆穿了。

想到這雪獒的來歷,向南心情很是複雜,但見王妃此刻如此淡定,他便不忍再說出實情惹她不快。

這雪獒,據說是王爺失憶之時送於這女人的,等同與信物,如今……

他無言閉了閉眼,腦門又開始隱隱作痛,若她知曉這畜生的來歷,只怕又要傷心了。

向南這會兒腦子飛速運轉,指望想出個好的說辭先將眼前這場面矇混過去,奈何肚子空空,腦子匱乏,他實在想不來好的藉口。

愁得頭禿之際,見著自家王爺正從不遠處快步趕來,而婉櫻瞬時一副楚楚可憐,受盡欺凌的悲慘樣,向南直覺心梗都要氣出來了。

這女人做戲可真會挑時候!原本礙於王爺的面子,他從不曾當面給她壞臉色,如今見她如此虛偽,向南忍不住咬牙想開罵了。

可不等他開口,婉櫻先哭上了。

“嗚嗚你這毒婦!雪獒這麼乖巧,你怎麼忍心向她出手!那可是王爺送我的定情信物嗚嗚嗚嗚。”

她一邊哭得梨花帶雨,一邊恨恨瞪向陸離,眸色陰冷活像陸離殺了她祖宗十八代。

“定情信物?呵~”

她這會兒是該笑還是該哭?

以獒犬為定情信物的,這還是頭一回見,可定情信物?好吧,她有億點點難過。

景羿和別的女人的定情信物,這可真是刺激,讓她又恨又妒又心涼的刺激。

“阿離?”

遠處的景羿聞聲趕來,見著地上的雪獒眸色呆滯了一瞬,便果斷繞過婉櫻直接到了陸離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