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裡如是想著,幾位將領卻也沒法,大戰的事宜太子已然安排好了,便是主帥不在,他們也得任勞任怨不是?

誰讓人家是太子,他們是牛馬?

呸,牛馬。

牛馬們站在陣中左等右等,日曬三竿後,終於如願等來了景羿的大軍。

“王爺,那可是陣法?!”

副將遠遠見了綏遠那八卦陣,心裡開始忐忐忑忑,看著一旁面容嚴肅的景羿心裡直打鼓,今日這戰到底能不能勝了?

畢竟一見陣法,南陽大軍無一不想到此前與北疆太子對戰那一次,那兩輪陣法可是將他們逼得夠嗆,再來一次,只怕勝負難料。

此時景羿穩穩坐與馬上,見了眼前那陣法,眉頭也跟著蹙起,“看來是綏遠回來了。”

北疆軍中能將陣法運用得如此純熟的,他只見過一人,便是綏遠。

可饒是如此,大軍已然開拔,此戰避無可避。

他冷冷逼視對面那看似十分浩大的陣形,卻是絲毫不懼。

陣法而已,從前他破得,今日一樣能。

“傳令,攻!”

隨著景羿一聲令下,南陽將士們氣勢洶洶衝了上去準備大開殺戒了,守在陣裡的幾位將領一見登時手裡癢癢。

看著對方遲疑道:“當真只攻不守?”

另一位咬了咬牙,“聽殿下的準沒錯,只守不攻!”

兩人說話間,南陽的將士們已然嗷嗷衝入了陣,幾輪攻擊下來,八卦陣牢不可破……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英明!他們果真破不了陣!”

“那必須,咱這陣可是太子親自擺的,連我等都見所未見,外人想破陣,那是難比登天!”

位於陣中的幾位將領滿臉自豪,吃了那麼多敗戰,今日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陣外的景羿此時眉頭開始緊鎖了,綏遠的陣法果然不可小覷,看來得自己親自出馬了。

“左翼兵馬跟我入陣!”

手中的離淵寶劍出鞘,瞬時凌厲的劍鋒閃過。

待到景羿入了陣中,卻並不見綏遠的影子,景羿頓時疑惑,陣裡那幾位得了綏遠吩咐的將領,忽見對面羿王直接闖陣了,這才想起來此前太子殿下交代他們的事。

‘若景羿不退兵,便將書信交於他。’

“書信!差點忘了!”

那位將領一拍腦門,趕緊從懷裡掏出那封書信,衝景羿遠遠扔了過去,“太子殿下交代,將此書信遞交給南陽羿王。”

瞥見那書信忽然飄過,景羿單手抬起,僅用兩指捏住,俊臉微揚,“這是何意?”

人不在,卻留了書信,綏遠在搞什麼?

他冷冷看向那幾位將領,哪裡知道,北疆的幾位將領比他還迷糊,“不知,羿王且看了書信再說。”

殿下只讓他們在陣裡守著,別的也沒提,他們自然只得遵從。

這邊的景羿將信將疑,終是緩緩拆了那信,信紙展開,入眼那字亦如綏遠平日裡那吊兒郎當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