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太監隱晦笑了笑,接著道:“雖是如此,育人卻是不行的,那藥有奇效,可終究也是治標不治本。”

綏遠恍然大悟,敢情是用了靈藥。

“行了,他如何本殿不關心,往後別拿這等事煩我。”

狗皇帝只要還是不孕,那他便絕對安全,至於別的,他不關心,更不想管。

……

又幾日後,邊境的訊息再次傳來,一如既往的,景羿大獲全勝。

太子殿裡此時清淨得可怕,幾日前太子回來後便神色陰鬱,今日知曉韓旭戰敗後,他便一直待在廣華殿裡閉門不出。

“殿下,可是那日發生了什麼?您有好些日子未出門了。”

玄玉侍衛守在綏遠身旁,見自家殿下從早上起就一直悶在殿裡不言不語,心中暗暗憂心,打上回從陛下寢殿出來後,他就一直是這副樣子,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連帶著近日的戰事也閉口不談了。

見綏遠仍在榻上閉著眼假寐,玄玉忍不住又提醒。

“殿下,邊境如今打成這樣,你不去瞧瞧?”

榻上的綏遠眉頭擰了擰,薄唇輕扯,“不去。”

狗皇帝自己作死,他管不著。

“可此時尚在早朝,屬下聽聞,陛下又在殿中大怒,揚言要掛帥出征了。”

這時綏遠眼皮懶懶掀起,“皇帝要親征?”

“想來是的。”

“哼,不到黃河心不死,隨他去。”

左右也是個輸的命,等著吧,有他後悔的時候。

他復又閉上眼,仰躺在榻上便又恢復了之前風雲不動的樣子,玄玉看著心急,早朝那會陛下已然派人來催了,殿下幾日不曾上朝,只怕會惹得陛下更為不喜。

“殿下,眼下正是百官上朝的時辰,你今日不去太和殿?”

“不去。”

自上次那事後,狗皇帝在他眼裡已然屁都不是,上朝?可拉倒吧,見了那張臉他怕忍不住拳頭硬。

見他態度如此堅決,玄玉沒法,只得乖乖退下,殿下這幾日脾氣大得很,輕易他是不敢惹的。

待玄玉離開,綏遠才緩緩睜眼。

戰事方面已是定局了,再想已是無意,他這幾日心裡琢磨的是另一件事。

若那日皇帝寢殿裡的那女人是寧湘雲,那之前去往南陽和親的那位北疆公主,又是誰?

皇帝老子派了個假的寧湘雲去南陽,到底有什麼打算?

想了幾日,綏遠越想越心驚,若真是他所想的那樣,只怕南陽要出大事。

可南陽那位雲妃到底是誰?

綏遠一時琢磨不出頭緒,卻忽然想到了司楊那天的話,心思轉了幾轉,腦子裡浮現出一種可能。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迅速出了殿門,一路翻過幾個迴廊,轉角便來到了正在養傷的司楊那屋。

“殿下?”

忽見綏遠到訪,司楊很是意外,緩緩從床上起身迎了上去,“殿下可是有事?”

綏遠一腳踏進門,衝司楊淡淡點頭,“傷可好些了?”

進門就被殿下問候傷勢,司楊受寵若驚,心中感動更甚。

“好多了,再過幾日便能行動自如,還得多謝殿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