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剛完,這麼急著撕破臉麼。

上座那女皇五十歲光景,卻絲毫不顯老態,一雙鳳眸凌厲逼人,滿身的威嚴盡顯,眼眸微斂看著下面的景羿。

“羿王殿下果真名不虛傳,如此境遇仍能面不改色從容不迫。”

“過獎。只是如此陣仗,女皇意欲何為?”

卻見女皇淡淡一笑,玉手輕抬間,底下那一眾凶神惡煞的侍衛便悉數退去。

眨眼殿內僅剩她和景羿兩人,女皇這才開口,“羿王別誤會,朕只是想試試你的膽量,並無他意。”

“哦?那倒是本王多心了。若無要事,本王這就出宮了。”

試膽量?他可沒那閒空。

景羿轉身就走,幾步之後身後再次傳來女皇的聲音。

“早就聽婉櫻提起,南陽的羿王風姿卓越,器宇軒昂,更有錚錚傲骨,威武不屈。如今一見,婉櫻所言不虛。”

景羿步子一頓,微微嘆息,她到底想說什麼!

“女皇召我前來,不會只為與本王聊這些吧?”

若是如此,他倒想著快些出宮,阿離拍馬屁的功夫一流,他樂意聽。

只是那婉櫻怎麼回事,對他還沒死心?

看來南召不能久留。

正暗自琢磨著如何早日返程,女皇已然下了龍座,緩緩朝他而來。

“朕今日召你前來,原是想看看婉櫻日思夜想的人,到底是何模樣。”

說著便見她很是讚賞瞧著景羿緩緩點頭,“婉櫻能覓得如此佳婿,朕心甚慰。”

等等,佳婿?

景羿愣住,“女皇何意?本王……”

“行了,你不必多言,朕知道,你對婉櫻無甚情誼,可她既已是你的女人,你便是如何推脫都枉然,你那王妃既是南陽皇帝賜婚,那朕便給展皇一個薄面,讓婉櫻與她互為平妻。”

平妻?

她倒是想得周全。

看來那婉櫻皇女是對這女皇撒了謊,並未將在南陽的實情全部告知與她。

“不知婉櫻皇女現下在何處?”

她到底跟那女皇說了什麼,總得先探探口風。

景羿如是想著,哪知那女皇誤會了,竟是忽然一臉揶揄看他,“不急,朕的賜婚聖旨要過幾日才下,待你二人成婚之時,自然能見面。”

這下景羿驚呆了。

這女皇要給自己和婉櫻皇女賜婚?!

這他能同意才有鬼。

“本王已有妻子,恕我不能答應。”

“不答應?我那皇兒可心繫於你!況且你倆中的牽魂之毒,容不得你再碰別的女人!”

聽女皇這口氣,她莫不是以為當日為他解毒的人是婉櫻?

景羿眉頭一擰,心內權衡了一番後,決定將計就計。

“女皇給本王下此種毒,還指望我心甘情願娶你女兒?不覺得強人所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