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遇見,分外臉紅。

“我當是誰呢,來的陣仗如此大,原來是羿王,如此前呼後擁的,在這南召皇宮,還怕出什麼岔子不成?”

景羿淡淡抬眼一掃,認出這是寧風吟, 俊眉挑了挑,若無其事道:“嗯,確是心有顧慮,畢竟某些人,視臉面為糞土,本王多少要堤防些。”

“你!這含沙射影的說誰呢!”

“說你呢,聽不出來?”

這裡臉面不要的還有誰?

之前被他剁去一指,灰頭土臉滾回北疆的,不是寧風吟是誰?

“你倒是忘性大,若是嫌身子構造不夠完美,本王不介意再幫你改造改造。”

景羿淡定瞅了眼那寧風吟的斷指處,滿臉戲謔,“斷指不長記性,不若試試斷手?”

“你!姓景的你不要得寸進尺!當日你小勝一籌罷了,日後若是栽到我手上,你可瞧好了!”

寧風吟原本臉面算是及其俊美的,如今被景羿三言兩語氣得面目猙獰,二人高下立判。

在景羿這受了氣,寧風吟主意打到了陸離身上。

這女人如今看著嫻靜溫婉,倒比從前看著軟弱可欺。

他意有所指瞄著陸離身後那五人,明朝暗諷道:“有些時日不見,羿王妃倒是嬌慣不少,往日拳腳利索,今日怎就弱柳扶風了?”

弱柳扶風?

他怕是對這詞有什麼誤解。

“宸王多慮了,我家王爺說了,女人嘛,自該嬌弱些,像從前對宸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事,可再不能幹了。我想著也是,畢竟宸王不比我家王爺,若一個不慎將您傷著了,影響多不好?順便說一句,你這扇子今日看著格外精緻,宸王殿下,可有興趣再借我使使?保不齊待會兒又有比武,我如今沒個趁手兵器,想來想去,還是你這扇子好使,這回你放心,鐵定不會再對你動手了,我拳腳再利索,也得給你留點兒面子不是?”

提到扇子,寧風吟的臉黑了,握著摺扇的手緊了緊。

南陽國皇帝壽誕那次,他可記憶猶新,曾想著借扇子折辱她一番,反倒被她將了一軍。

如今看她一臉揶揄,寧風吟氣極,“那次不算,你那是偷襲!有種的,我們這回打過!”

打過?

誰理你。

“不打不打,本妃近日乏得很,宸王若是技癢,可找我這侍衛過過招。”

說著將身後乖乖站著的向南一把扯了出來,對宸王一臉挑釁,“瞧,我這侍衛呆頭呆腦的,指定好欺負。”

“你!敢暗諷我欺軟怕硬?!”

寧風吟暴躁,陸離笑得更歡了,“宸王說笑,我這侍衛可不軟。”

向南杵在幾人眼前,聽見寧風吟暗指他軟弱,脖子一哽不樂意了,“誰軟?老子硬的很!”

說罷長劍一抽,刷的往寧風吟眼前一亮,威武霸氣道:“廢話少說,抄傢伙,咱倆比比!”

到底誰硬誰軟,一試便知!

寧風吟被他瞪得嘴角抽抽,手捏著自己那把摺扇,一時不知道該罵還是該動手。

羿王府這侍衛腦子是不是不大正常?!

“你們上哪撿的傻子?”

他略過向南,直直瞪著景羿陸離,滿臉鄙視。

景羿微微汗顏,向南這小子,平日裡看著確實不大聰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