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理也理不清,陛下自己的媳婦兒,不得讓他自己看著?

小老婆對另一個小老婆私事如此好奇,好像也挺離譜。

“你說宮裡要出事,說的就是這件?”

“不止!還有肖炎那人,我覺著有貓膩。”

想起那日在御花園倉促之間他掉落的東西,麗貴妃又是一陣頭疼,手從袖袋裡又緩緩掏出另一個物件,遞給陸離看。

“你瞧瞧,這是個什麼東西?我看著像令牌,可這上頭的字卻是越看越不對了。”

陸離接過那牌子,放手上仔細端詳,一眼便看見了上面刻的字,牌子正面是個令,反面……是個人名!

“炎嘯?這是何人?”

對此麗貴妃亦是滿頭霧水,“不知,這令牌也是我那日在御花園見他掉落順手撿的,看著怪異的很。我在這宮裡又沒個熟人,只得找你來看看了,怎麼,你也不識這東西?”

“不認識啊……”

宮裡她統共也沒來幾回,這牌子看著是令牌無疑了,字是南陽國的文字,那上頭人名她是當真不識的。

“會不會是宮裡侍衛的令牌?”

麗貴妃果斷搖頭,“宮裡侍衛令牌本宮見過,可沒這牌子精緻,這令牌後頭可標記了姓名!再說了,那肖炎無官無職,哪裡來的侍衛令牌?”

那就難解了,麗貴妃看著那令牌頭疼,可架不住好奇,“要不……你帶回去給羿王瞅瞅?他指定能認識!”

這時陸離很是無語又衝她翻起了白眼,“你為何不直接呈給皇上看?”

放著皇帝老公不問,還要拐著彎給景羿看,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卻見麗貴妃無比驚恐瞪她一眼,咬牙道:“你傻呀!這東西關乎那雲妃的私情!又涉及兵部侍郎家那公子,光我一人之言,皇上豈能信?到時候事沒搞明白,那雲妃反咬我一口,你叫我上哪哭去!”

陸離一聽,覺得麗貴妃此言甚是有理,忙歉意打著哈哈,“呵呵,是我思慮不周,那令牌,我便先帶回去?給羿王看看?”

“嗯,正有此意!”

說著麗貴妃將那令牌以錦布裹好,又遞迴給陸離。

“你待會兒出宮,若見著左夕顏那女人,記著繞道走。”

“為何?”

她可是光明正面入的宮,左夕顏還能為難她不成?陸離很是納悶。

卻見麗貴妃將她拉近了些,幸災樂禍道:“那左夕顏的武功被廢了,近日裡簡直像換了個人,陰險毒辣得很,她原就與你不對付,還是少惹為妙吧。”

陸離這才想起來這茬,那左夕顏武功是被景羿給廢了的,這跟自己可脫不了干係,如今那左夕顏指定是對她恨之入骨了。

麗貴妃如此提醒,想來也是隱隱知道點什麼。

遂衝她柔聲道謝:“多謝提醒,不過你放心,我平日裡嫌少入宮,跟她沒甚交往,她就是見我不順眼,也沒機會找茬的~”

“嗯,那便好~”

見陸離此刻已稍顯疲憊之態,麗貴妃心領神會,“你如今有孕,就不多留你了,早些回去歇著吧,那令牌的事若有眉目,叫個人入宮給本宮傳個話即可。”

陸離心頭一鬆,忙向她道謝,“是~謝娘娘體恤,臣婦告退。”

孕期容易犯困,她也是挺著瞌睡在殿裡陪她聊了許久,這會兒屬實累了,見她有意放人,陸離自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