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

那多難聽!

“我這可是光明正大拿的,順什麼順!小姑娘家家的別亂說話~”

綏遠將那玉佩小心收進自己懷裡,對上輝月滿是疑惑的眸子,又笑得很是欠扁。

“算啦,跟你說也不懂,你就當是我順的吧。”

如此重要的物件,那皇帝能隨隨便便掉在天牢?

他可不信。

左右這東西如今在自己手裡,那可是如虎添翼,美得很~

兩人在天牢裡就這玉佩的事你一言我一語聊了許久,已然將如何出去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門口那兩個獄卒仍舊筆挺挺站著,不一會兒外頭進來個侍衛打扮的人,弓著身子,低著頭,手裡拎著個食盒,一步一步朝天牢走來。

“站住,幹什麼的?”

獄卒抬手擋住了那侍衛的去路,打量著眼前這人,見著他手裡那食盒,方才臉色緩和了些,“是給裡頭送食兒的?”

那侍衛低著頭默了默後,忙衝他們點頭,“對對對!我是專門負責給裡頭送食兒的侍衛。”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個通行令牌,又舉起那食盒衝幾名獄卒晃了晃,卻始終低垂著頭,脖子好似僵在了那裡好半天動彈不得。

兩獄卒看著奇怪,嚴謹問了句:“你這脖子怎麼回事?頭怎麼總低著?”

那侍衛咳咳兩聲,頓時無比尷尬道:“呵呵,我前幾日入睡落了枕,不小心將脖子扭了,這不,一時還未好全,這才……嘿嘿,二位多多海涵。”

兩獄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沒事了,你去吧~動作要快些,裡頭有個重犯,魯國公親自監審的,馬虎不得。

“是是是,我這就進去~”

侍衛拎著食盒火速竄了進去,那動作較之方才靈活不少。

有了通行令牌,那人進了天牢一路暢通無阻,一邊走一邊偷摸嘀咕,“不就揍了個人麼,綏遠幾時成了重犯?皇帝老子忒不厚道!”

可北疆這牢房屬實大了些,他這頭一回進,在裡頭兜了好幾個圈,愣是沒見著綏遠,登時氣極,“狗皇帝為君不仁,修的天牢也如此繁雜,這山路十八彎似的,幾時能找著人?”

原地跺了跺腳,侍衛搖頭嘆氣,渾身抖了幾抖,見著附近沒了獄卒,身子終於直起,頭抬起那瞬間,露出一雙小而賊的雙眼,若是此刻綏遠見著,必然要笑掉大牙。

只是久尋不見人,那人略顯煩躁。

“到底藏哪了?”

那人撓著後腦勺,又往裡走了走,“嘿!怎麼還有條道?”

原以為已經到底了,往前一拐發現裡頭居然還有幾十間牢房,那侍衛登時頭大了,這麼多牢房,找人無異於海底撈針啊!

原地琢磨了會兒,侍衛心一橫,乾脆不走了。

隨便挑了間牢房,向裡頭那囚犯扔了根雞腿,才問他:“喂,你們那安王被關在何處?”

那囚犯啃著雞腿,騰出一隻手往裡指了指,“天字三號牢房。”

“哦哦,謝過!”

他麻溜地又往裡竄去,找了許久也未見哪個牢房有標識,登時又啐了口,“天殺的,找個人怎麼比殺人還麻煩?”

他隱隱開始暴躁了。

又往前走幾步,瞅見一牢房裡頭有位囚犯頗為特別,不同於別的囚犯,這位囚犯被兩條無比粗壯的鎖鏈鎖著,鎖鏈另一頭直直釘入了牆裡。

披頭散髮看不清面容,胸前的鎖骨被兩根彎鉤刺穿,傷口血跡斑斑,看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