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貴妃被她氣得直喘氣,“原來是你!!!”

她當真了,陛下頭更疼了。

麗妃如此言語,擺明了是在說反話啊……

“愛妃……莫使小性子,你若想說昨夜那事並非是你所為,朕還是信的。你腿傷未愈,如何能飛簷走壁。”

白日裡剛崴了腳,夜裡怎可能飛簷走壁,還來去無阻?他記得貴妃帳外可是有侍衛把手,裡頭還有好些婢女,昨夜裡貴妃那營帳,裡裡外外全被打暈了,這悄無聲息的,便是武藝高強之人,要做得悄無聲息都是難上加難,何況僅靠兩個女人?

對於麗妃的話,皇帝自是不信的。

“陛下不信?臣妾不但能飛簷走壁,還能憑空將一帳子裡的人放倒呢!昨夜陛下可是不知,我跟貴妃姐姐,在帳裡大戰了三百回合!”

說罷她饒有興致看向塌上貴妃,“貴妃姐姐,你說是不是呀。”

當然不是……

貴妃這會兒分明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那黑衣人一來她就莫名其妙暈了過去,哪裡有時間跟她大戰三百回合!

這麗妃分明是在混淆視聽!

“你休要胡攪蠻纏,你昨夜到底去了何處,從實招來便是!”

“我說去你帳裡放火了,你非是不信~”

“你!那我那瀉藥,也是你下的?”

麗妃莞爾,笑容奸詐,“那可不是,我負責放火,羿王妃負責下藥。”

“噗,她說的不錯,火是麗妃放的,藥是我下的,我倆分工明確,你愛信不信!”

陸離瞅了眼一旁頭大的陛下,又眯眼衝貴妃笑得極是燦爛,“麗妃娘娘為了放把火也是煞費苦心,瘸著腿飛簷走壁,那速度,一躍千里!臣婦佩服,佩服!”

麗妃裝模作樣衝她拱手還禮,“承讓承讓~”

眾人一陣沉默,神色卻都忍俊不禁。

這兩人在唱大戲呢,專門給皇帝和貴妃看。

景羿在角落憋笑憋得辛苦,娘子太鬼了,他越看越喜歡。

“嘿,這麗妃倒是屁精,跟小離差不離。可惜了,她若不是個妃子,興許二人能拜個把子。”

綏遠瞅著二人一唱一和,躲在一旁嘿嘿直笑。

景羿聽罷終是忍不住笑,“妃子又如何?阿離若是想,公主皇女也得是姐妹。”

身旁還有幾位公子,一直默默看著,一位的目光在前頭的輝月身上,另一位,神色渙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景羿餘光撇過,見著那人後,心裡納悶,肖炎,這紈絝子弟,怎會來此?

另一頭陸離和麗妃一本正經在繼續胡謅。

只是二人越是煞有其事地坦白承認,越是不可信。

看她們說得有板有眼,細想卻是哪哪都不對。

貴妃被她倆那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樣兒給氣吐了血,憤怒地在麗妃和陸離兩人中來回瞪,一時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

轉頭狠狠剜她倆一眼,貴妃滿臉憤憤,委屈地找上了皇帝。

“求皇上為臣妾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