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因為一副麻將,被陸離忽悠回了府。

籬笆裡的綏遠卻依然是水深火熱。

原本想著給她幾分面子,對那幾道菜意思意思敷衍一下得了,哪裡知道,他也就隨便一誇,那姑娘當了真。

非逼著他嚐嚐別的。

他尋思著桌上也就這麼三道菜,嚐嚐就嚐嚐吧,左右毒不死人。

忍著不適嚐了幾口桌上的其他幾個菜,綏遠想死的心都有了。

酸甜苦辣鹹啊……

這幾種味道在同一道菜嚐到了,也是人生一大奇事。

“行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能放我走了麼?”

“不成,除了孃親,你是第二個誇我廚藝好的人,我今兒非得整出一桌大餐來招呼你不可!”

輝月信誓旦旦,在綏遠無比驚恐中,緩緩擼起了袖管,準備上廚房搗鼓。

“別,別忙了吧,我吃飽了,再吃不下了……”

你可行行好,饒了我吧。

早知道吃個飯如此要命,他倒不如直接脫光躺平,任她捏圓搓扁了完事。

那姑娘卻是不理,脾氣執拗得很,“放心,每樣嘗一小口就成,我新學的廚藝,怎麼的也得讓你見識見識!”

“真不用…”

“必須的!”

……

綏遠婉拒無果。

後果是,被逼著嚐了無數次黑暗料理。

次次的花樣不重複,酸甜苦辣鹹卻是次次不缺席。

綏遠倒是想過實話實說來著,可每每他說出些不那麼好聽卻是實打實大實話,如:湊合,難吃,難以下嚥之類的實話後,迎來的不是輝月的知難而退,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而後那菜的口味一次比一次奇葩。

直到最後,綏遠光聞著味兒就要聞吐了。

“不行了,實在吃不下了,改天,咱倆改天再戰成不成?”

照她這麼個玩法,不用軟筋散,他已經潰不成軍了。

輝月姑娘的菜有靈魂,其味兒能驅鬼,嘗一口直接昇天。

“再嘗一口?最後一口。”

輝月舉著筷子,苦哈哈衝著他,一臉真誠。

綏遠捂著胸口痛不欲生,“你再想對我用這招,可不能了~”

最後一口?

上一口她也是這麼說的。

我信你個鬼。

“好東西得留著慢慢細品,你的廚藝,我日後再領教可否?”

也不知是這句話將輝月姑娘誇舒坦了,還是她有意放他一碼,最終,她終於停止了這場精神與肉體的雙重‘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