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月武功是好,可綏遠哥不是吃素的,輕功也好,要想甩掉一個人,可是輕而易舉。

哪知道老爺子胸有成竹,好似完全不擔心這個。

“放心放心,這回那小子跑不了,嘿嘿。”

有東南西北幾個在這守著,已然是穩妥了,關鍵他出門時,那點兒軟筋散,可不是白下的。

老爺子一臉奸詐,陸離看著頭皮發麻,默默替綏遠哥默哀了幾秒。

萬萬沒想到,老爺子為了孫子的終身大事,自己親自當了回月老……

只是看著河邊此時那兩人的狀態,他這月老還得再接再厲啊。

“你走吧,我想自己待著。”

綏遠忽的一臉冷漠轉過了頭,自個兒上了岸,直往那小屋裡鑽去。

他得把老爺子和小離找來,不然光靠自己,怕是應付不過來這姑娘。

自顧自回到小屋,沒見著幾人的身影,又在附近觀察了一陣,確定再沒見著人後,綏遠心態崩了。

聯想到老爺子來時一臉賊兮兮的樣兒,綏遠終於頓悟了。

他指定被這老頭坑了。

“哎……看來得靠自己了。”

正想著法如何脫身,那輝月姑娘興高采烈跟了上來,手裡拎著一個狀似荷包的東西。

獻寶似的舉至他眼前,道:“我近日剛綉的,給,送你了!”

眯眼看著眼前這個鼓鼓囊囊的袋子,綏遠眼角抽了抽,“這是……?”

“香囊!上頭鴛鴦戲水,我找府裡繡娘學的,怎樣?好看嗎?”

“……”

鴛……鴦?

“你確定,那不是大笨鵝?”

鴛鴦知道自己被她綉成這副德行,怕是都會想自盡。

綏遠很是嫌棄瞅著那鴛鴦,將輝月姑娘臊的不行,“那什麼,我平日裡不愛刺繡女紅,你…你就將就著看唄!”

舉著那香囊又朝他眼前晃了晃,輝月姑娘一臉真誠,“這可是我第一次綉這東西,你要是不要?”

這香囊可花了她好些精神呢,她聽身邊丫頭說了,喜歡一個人,便是要送個定情信物的,她別的不會,也就這香囊工藝簡單些。

見他仍舊八風不動站著,輝月忍不住癟嘴,“你是不是嫌棄它醜?”

綏遠愣了愣,才將那香囊推回給她,嚴肅道:“並非嫌棄,只是你突然送我香囊,是為何意?”

這幾日變著花樣送他東西,莫不是真被阿離說中了,她看上自己了?

“我看上你了!想讓你當我相公!”

“……”

得,小離火眼金睛。

他完了,惹上了大麻煩。

綏遠一臉愁苦,無比鬱悶看著眼前揚言要找他當相公的姑娘,小心斟酌著言辭。

半晌才道:“強扭的瓜不甜。”

他心裡有人了,別的人看不上。

原以為這姑娘聽後會難過一陣,卻見她沒心沒肺笑開了,衝自己一本正經答:“我知道呀!強扭的瓜也許不甜,但是解渴!甜不甜不重要,本姑娘就想要你這瓜!”

“……”

流氓啊~這姑娘不但看著傻,還無賴啊……

綏遠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