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都哪跟哪兒啊……

這皇帝像是在變相地撮合他,跟輝月?殺了他吧……

“呵呵,陛下說笑了~”

這玩笑離譜,他嚇著了,得緩緩。

拎起酒壺,綏遠心不在焉灌著酒。

沒能成功將輝月推銷出去,皇帝陛下意猶未盡,眼神在輝月與綏遠二人中來回掃視。

綏遠哪裡有那閒心琢磨皇帝的心思,兀自一個人喝著悶酒,全然不見,對面席中,輝月姑娘正神色不善瞪著他,瞧見他一門心思灌酒,輝月心思動了動,指尖捏著一枚魚骨,猛然朝著他那酒壺擲了出去。

細微的響動從酒壺處傳來,綏遠愣了愣,低頭一瞅,發現壺底莫名其妙破了個洞,酒水順著洞撒了出去,不到須臾那酒一口不剩全漏了……

“嘖,皇帝怪摳的,連酒壺都那麼劣質。”

隨手往旁邊一扔,綏遠換了瓶大的。

對面的輝月一瞧,眸子開始噴火,“這酒鬼,還喝?!”

暗暗咬著牙,她又摸上了根雞腿骨,抬手又衝綏遠那酒壺射了過去。

這回動靜大了,嘭的一聲響,把綏遠嚇一跳。

“我去!”

這回酒壺破了個大洞,瞅見桌上掉了根雞腿骨,綏遠眉心跳了跳,“格老子的,哪個鬼祟的敢暗地裡算計老子?”

抬起頭往四周瞟了一圈,見眾人神色都正常,不是喝酒就是吃肉,哪有鬼祟的人?

主位的皇帝憋著笑,悄悄瞄了眼那頭的輝月,心中一陣舒暢。

他怎麼這麼樂意瞧他倆呢?

一陣觀察無果後,綏遠氣悶,卻也沒法子。

這人怕是故意找他麻煩,一個巴掌拍不響,他不理便是。

又命人拿來一壺酒,這回他喝得格外小心,喝一口往四周瞅一眼,幾輪過後,沒發現憑空飛來骨頭之類的東西,他終於放了心。

拎起酒壺大大咧咧喝了起來。

但可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那本就是個偽命題。

事實證明,哪怕綏遠不搭理 ,輝月也能一個人玩他玩得起勁。

連續擲了好幾根骨頭後,綏遠那頭碎了一地的酒壺。

最後一壺酒被根釵子嚯嚯完了,綏遠帥哥這下炸了毛。

狠狠錘了拳桌案,抬眼就見著對面的輝月正衝他笑得一臉奸詐時,綏遠那滿腔的怒意頓消,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悔恨。

又是她。

他怎麼就招惹上了這麼個傻子!

玩兒骨頭玩兒那麼起勁的人,他這輩子頭回見。

這姑娘長得如花似玉的,怎的腦子不正常?

莫不是被那董俊彥傷透了,連帶腦子都不好使了?

“哎,卿本佳人,奈何痴傻。”

綏遠萬分同情忘了一眼那頭的輝月,心中打定了主意,往後再見著輝月那丫頭,他必定是要繞著走的。

這朵奇葩,他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