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遠贊同地猛拍了她一掌,直將她震得手臂發麻,小臉一怒,她抬腳衝綏遠下盤一掃,見著他猝不及防摔了個跟頭,立時笑得牙不見眼。

“哈哈哈,你這無賴,這下我們可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之前打她的那兩巴掌,算是報了仇了。

“你……你這女人不識好歹,什麼叫兩清了?我當初可救你一命呢!你這小命就這麼不值錢?好傢伙,救命之恩尚未報答,轉頭對我不是一路攆就是一頓踹,本公子這是欠了你的?”

綏遠揉著被她踹過的腿,疼得齜牙咧嘴。

見著他這苦逼樣,輝月忍不住捂嘴偷笑,“你這意思是嫌我踹得不夠狠?要不本小姐再賞你幾腳?”

瞥見她當真又抬起了腳,綏遠想起方才她那勁力十足的一腳飛踹,忍不住額角凸了凸,忙求饒道:“別別別,姑娘,你行行好,饒了我,這腿還麻呢!”

他指了指自個兒方才被她踹的那隻腳,十分苦逼皺起了眉,“行了,我看你也沒傾訴的慾望,就不打擾了,告辭!”

深怕她再給自己一個爆踹,綏遠身子一轉就欲走……

走……

走……?

走了幾步,卻是原地不動。

綏遠呆住,低頭一瞧,自個兒衣角居然朝後直直繃著,再往後,那原本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笑嘿嘿賊兮兮正扯著他的衣角死活不撒手。

“……”

她哪來的洪荒之力?居然將他一個男人生生拉著動彈不得,豈有此理!

綏遠感覺自己個兒受到了奇恥大辱,臉色不大好看轉頭瞪她,“我說……大姐,你還有事兒?”

哪知大姐二字一出,原本笑嘻嘻的輝月瞬間變了臉,抓著他衣角的雙手一撤,怒氣衝衝照著綏遠後背就是一掌。

“誰是大姐?!你個死瞎子!”

咬牙切齒捏著拳,輝月姑娘氣紅了臉,綏遠被她一掌拍懵了圈,捂著後腰瞬時飛離了她一丈遠。

“你你你你別過來!”

這什麼武功路數?差點被她腰斬!

“姑娘,算我嘴欠,我錯了成嗎?你有什麼事兒就說,咱不帶動手的昂!”

“切,男子漢大丈夫,能不能別這麼慫?我這掌法可不輕易使的,賞你算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識抬舉!”

輝月操著手,一臉鄙視瞅著對面那個看似戰戰兢兢的慫蛋,柳眉高挑,眸子卻閃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男人有趣,方才那逃跑的速度,迅如狗~

“你,你這什麼眼神?!”

綏遠被她盯得發毛,下意識又後退一大步,瞪著眼警惕盯著一丈外正對他虎視眈眈的輝月,直覺此刻腦子都不好使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淨空師傅誠不欺他!

此刻他對輝月避如蛇蠍,殊不知那姑娘瞧他卻是滿眼的興趣。

從來沒有一個男子能如此獨特,救她,卻將自己狠狠惹怒;她追,他跑得比狗快;她難過,卻也只有他及時出現在自己身旁。

與自己素昧平生,卻能如此真誠,看著如此無賴慫包,那懶撒隨性的樣,卻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他是如此特別,矛盾卻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