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醉漢,手裡拎著一個頭發散亂的可憐女子,正要入茅草屋裡欲行不軌之事。

籬笆內,陸離正收拾著碗筷,門外那可憐女子一見裡頭有人,立馬雙眼明亮起來,“姑娘!姑娘救我,救我!!!”

此時她衣衫已然被那幾個醉漢扯散,陸離扭頭一瞧,就見著門口那可憐女子衣衫凌亂正在幾名漢子手下垂死掙扎。

光天化日之下, 竟然還有強搶民女的?!

這陸離哪能忍?碗筷一丟,她二話不說就衝到了門口。

“你們是何人!放開那姑娘!”

幾名漢子一見裡頭還有一個姑娘,一個個更加放肆猖狂。

“嗯?還有一個!這娘們兒看著漂亮,哥幾個上啊,正巧有屋子,將這女人一併帶進去!”

為首的漢子揚著手吆五喝六,身後的幾名嘍囉開始擼袖子的擼袖子,扭脖子的扭脖子。

陸離淡定瞟著門前這幾個醉漢,看清他們身上的服飾後,她眉頭頓時皺起,偏頭看向裡頭緩緩走出的景羿,“這可是南陽兵服?”

景羿眯眼瞧著門口那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眸子一片冰冷,“是,隸屬城北大營。”

城北大營何時入了這幾個敗類?

見門裡又出來一個,還有閒情逸致討論他們的服飾,那幾個醉漢滿臉嗤笑,“怎麼,知道你兵爺的身份,還不快些出門迎接?你這小娘子長得不錯,哥幾個要了!趕緊的,將她交出來,我們饒你不死!”

敢如此趾高氣揚對著景羿吆三喝四的人,陸離還是頭回見,登時氣笑了,“怎麼辦,王爺,這幾位兵哥哥,好似不認識您哪?”

“無礙,待會兒就認識了。”

景羿原本冰渣子的臉,忽然笑得及其邪惡。

“你等是城北大營的?”

“是又如何?”

那領頭的依然一臉傲慢,景羿卻已經開始揉起了手腕。

敢打他家阿離的主意?

當真是活膩了!

腳下一動,景羿人影已然快速閃到了幾名醉漢跟前,“城北大營的兵,強搶良家婦女,可知是何罪?”

幾名醉漢被他那架勢唬住一秒,隨即惡狠狠道:“爺的事你少管!那姑娘我們要了!識相的趕緊滾,再晚一步,當心你的狗命!”

這時景羿反倒笑得一臉溫和,“我的狗命?”

門口的陸離登時扶額,默默為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蛋提前默哀了幾秒。

惹誰不好你惹景羿,這下撞槍口上了,大羅金仙難救哦~

眼看那幾人還在景羿面前叫囂,陸離暗暗數著景羿能忍幾時?

一秒,兩秒,三……

不到三秒。

景羿手腳小幅度活動了一週,待他回到陸離身邊之時,幾名醉漢便挨個華麗麗從半空猶如死豬一般直直墜落在地。

個個鼻青臉腫,神情木訥。

陸離頗為同情地瞅了眼,見那幾人一動不動躺地上,她納悶,“你怎麼他們了?”

揍一頓不至於死人吧?

卻聽景羿滿不在意道:“沒怎麼,廢了武功,手腳骨頭斷了而已。”

全身都廢了的人,如何能動?

“嘖,你也忒狠了。”

陸離搖著頭湊近了地上那幾個廢人,瞅見為首的那人此時竟還拿雙眼瞪她,手裡握著匕首忽然衝她雙腿揮來,陸離餘光瞥見登時癟嘴,“輕了,該我動手才是。”

於是長腿一揚,重重往那個為首的胸前一腳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