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比鄰赤龍冰山,此處方圓百里未見人影,那河看著冷冷清清,河面平靜無波,卻隱約散發出陣陣冷寒之意,有絲絲霧氣縈繞於水上,隱約可見遠處那座泛著銀白的冰山。

微風過處,帶起陣陣寒意。

遠處那隱約可見的山巒,忽而變得縹緲詭異起來。

幾人站在河邊遠遠瞧著那山,想起店家所說的蛟龍傳言,均是忍不住瑟縮了一陣。

“王爺,這河大抵就是那店家說的,比鄰赤龍冰山的寒冰河了。可這附近渺無人煙的,連個孤舟都未見,可怎的渡過去?”

向北瞅著那一望無際的河面愁的眉頭緊鎖,早知道這河這般大,方才路過那亓霞鎮之時就該順手買條船才對!

這會兒眼看都要入夜了,上哪再找船去?

景羿蹙著眉盯著河面一言不發。

如今還未到那冰山便已覺冷意逼人,可想而知,那赤龍冰山有多寒冷。

他們幾個男子倒是不懼,可陸離……

他下意識看向她,眸光深沉,“你當真要進山?”

見著她向自己鄭重點頭,他眉頭擰得更緊了。

拼著性命都要尋那三魂草,綏遠於她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

相比如何渡過這寒冰河,景羿更加在意的是陸離。

向北哪裡知道,自己為渡河愁得頭禿,自家主子此刻卻在想著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左等右等沒等來景羿的回應,向北無奈了。

王爺這是等著他們幾個想轍呢?

向北一籌莫展,向南卻是極其淡定,“不就一條河,輕功飛過去、入水游過去,哪個法子不能渡河?”

向北聽得他說得如此輕鬆,頓時幾個白眼飛了過去,“飛?你瞧瞧這湖,像是能直接飛過去的樣嘛?”

任你輕功再是高強,也需借力。那河面連個葉片都不見,如何借力?

“那,游過去?”

左右得渡過去不是?怎麼過不是過。

這時向北白眼差點翻上天,“遊?你皮厚啊?”

這水上面的寒氣隔老遠都將人冷得打顫,還遊?只怕還沒過去,人倒先給凍死在河裡!

“那怎麼過?你倒是想個轍!”

飛不得,遊不得,偏偏連個船都沒見。

兩人正為如何渡湖爭得面紅耳赤,卻見景羿拉起陸離轉身就往回走。

“誒?王爺!河不渡了?”

“天色已晚,明日再渡。”

這時倆侍衛才猛然反應,此刻已然入夜了。這黑燈瞎火的想要渡河進山,確是麻煩得很!

陸離乖乖跟著景羿在前頭並排走著,眼神卻是止不住往他拉著自己的手上瞟,他居然這麼自然牽自己的手?

這時代的人不是最講究男女大防的嗎?

繞是如此,她卻並不排斥,反而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只是跟他這麼近距離接觸,忽的讓她想起之前自己上趕著抱著景羿睡了一夜那事,瞬時兩耳發紅,手便不自覺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順便為了掩飾尷尬,反倒跟他閒聊起來,“額,你有法子渡河?”

景羿手中一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幹了什麼,一時臉色也有些不太自然。

“咳,前方中山有小片竹林,等明日天亮,用那竹子做筏,便可渡河。”

“哦,還是王爺觀察細緻,竟還記得有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