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阿羿今日怎麼未進宮?”

這麼重要的事,往常他都是親自過來商量的。

被他一問,兩人面色不太自然,忙向展宏毅指了指另一份奏疏示意他看。

“嗯?”

微微挑眉,展宏毅翻開了另一份奏疏,看完才知道,這小子沒上早朝,原是向他告假了。只是他這皇帝還未同意,人便先撂挑子跑了,這天上地下敢這麼對他的,唯景羿一人。

罷了,即是為了綏遠的傷,倒也情有可原。畢竟他那身毒,可是替景羿受的,於情於理,這人情也該景羿去還了。

“行吧,告假的事準了,讓他安心去吧~”

“是!”

兩侍衛恭敬對他一拜,立時火急火燎奔出了皇宮!

“向東?你說王爺這會兒跑了沒?”

向東腳尖輕點,瞬時往前躍了一大步,輕功使得飛快,“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此時咱倆再慢一步,王爺必定是跑得沒影兒了!”

二人緊趕慢趕回到羿王府後。

書房裡早已人去樓空。

於此一起消失的,還有房頂的向南,淨房的向北,以及馬廄裡安逸了許久的驚雷。

“得,難得的出府機會,泡湯了~”

瞬時兩人蔫了吧唧往地上一坐,一臉的生無可戀。

與此同時,隔壁的陸相府,陸離正和陸相大人據理力爭。

“爹爹,請允女兒出門!”

她原本包袱都收拾好了,準備出門去往那赤龍冰山時,被進來的陸相逮個正著。

也不知怎了,這陸相自打上次壽宴回來後,對她這女兒就關愛有加。

時不時送些新衣和銀錢,或是賞些滋補湯藥,弄得她一度以為這陸相是中了邪。

今兒一大早她收拾包袱準備出門,卻被他好一頓教訓。

“你可是陸相府千金,豈可整日拋頭露面?如今為了一個寧皇子,你竟不顧安危要親自跑去尋藥?你可知那赤龍冰山有多兇險?弄不好有去無回!”

“我知道!可寧皇子身中劇毒,命不久矣,若不尋回三魂草,他必死無疑!”

怎知陸相聽到這更是氣怒,“那寧皇子的死活,與你何干?!”

非親非故的,為何她執意如此?

陸相整不明白,陸離卻是理由充足,“就憑他不介意我痴傻的過去,在眾人的謾罵嘲諷中,依然對我有禮有節!憑他愛我護我,對我如兄如父!憑他不辭辛苦,教我拳法自保!”

陸離知道,陸鶴青不懂她對綏遠的感情,只因他不知自己與綏遠的過去。

若單純只是因為與寧致遠在宮宴的一面之緣,確實不值她千里迢迢為他尋藥。

可他是綏遠!

那是從小陪著自己一同長大,對自己親如妹妹的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