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計劃得跟完美,幾兄弟卻回絕得徹底:

“滾,別想!”

“不成,我得回家陪娘子!”

“沒門兒!”

又不是什麼光宗耀祖的事兒,還能勻一勻?這可是王爺下的處罰令,他還想著偷懶?想什麼呢!

一見哥幾個一口回絕,向北頓時又蔫了,可四個月的茅廁啊…他會掃吐的!

轉著眼珠琢磨了會兒,向北決定繼續掙扎,“要不,給你們每人一月的月例,就當是僱你們幫忙,成不成?”

“不成!”

“不成!”

“不成!”

這回幾人口徑更是一致,別說一月的月例,就是一年的,他們也不敢吶!這若是被王爺發現,可就不是四個月的事兒了,依王爺的性子,一年都是有可能啊!

“啊…蒼天啊,真是天要亡我嗎!”

眼看著哥幾個幫忙無望了,向北滿臉的絕望,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直將哥幾個逗得忍俊不禁。

可能怎麼著?自己惹的事兒,可不得自己兜著!

幾人在景羿的書房外頭嘀嘀咕咕,卻忘了裡頭還有一位正在氣頭上的‘祖宗’。

房裡的景羿正一個人憋著悶氣,門外那幾個人卻是吵吵得很,想著這幾日的部署,原是安排得比較妥善了,昨晚離院這一出,倒是給他提了個醒,若是那群人提前動手,或許會麻煩些!

他該佈局周密點才是,於是大手一揮,一道勁風直衝房門而去,隨著那股內勁的推動,房門“嘭!”的一聲應聲而開。

“進來!”

面無表情衝門外下達著命令,景羿轉身坐回了主位。

門外幾人只愣了片刻,便二話不說都進了書房候著。

幾人剛踏進門,景羿的聲音隨之而來,“向東,左相那邊動向如何了?”

“稟王爺,一切如常,今兒一大早白羽衛傳來的訊息,潛入的那幾人,也是出自北疆軍營!”

王爺果真料事如神!那北疆來使還未進城,隨行的一營兵力已然悄然潛入,且那群人的目標還都是南陽各大要員!

“王爺,除去左相府、陸相府、尚書府,兵部、戶部、吏部、刑部等幾位侍郎,乃至京中幾位刺史、府尹的府邸,這幾日也相繼潛入不少新面孔,目前均有暗衛蹲守,只是若他們都如昨晚離院這般提前行動,怕是防不勝防,是否加派人手?”

“不必,人多反而容易打草驚蛇。盯住他們的一舉一動即可。”

昨晚那波人,必是踩點誤進的離院。陸離乃一介女流,跟北疆可八竿子打不著,那探子但凡聰明點,也不會刻意尋她麻煩,目前首要的,是各位大臣的安全。

“向西,你親自去趟宮裡,跟陛下說,明日大使入城,本王同寧皇子親自去迎。”

“啊?王爺,往年這可都是禮部的差事啊,您貴為王爺,親自去迎?是否太屈尊了點?況且寧皇子如今就是綏遠,讓他去迎接來使,若是碰上北疆的,會不會露餡?”

“無礙,事情的來龍去脈你自可向陛下說明,他會同意的。”

陛下是位明君,若是知曉寧致遠的事,必然會對北疆有所警惕,那接下來的事,他也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