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如景羿,在看到陸離親自用紅線替他綁劍柄時,心裡還是忍不住微微震盪。

紅線即姻緣,這是南陽國眾人皆知的,她這般隨意在他劍上綁紅線,到底是對其中代表的意義一無所知,還是她刻意為之?

結果景羿無從知曉,他也只能當做是個意外就此罷了。

回過神來,他又下意識端詳著手中寶劍,越看越歡喜,不免愛屋及烏想到了這寶劍的劍名,“此劍可有名?”

他掩去眼中的異樣,狀似無意問道。

“未曾取名,既是羿王的寶劍,自當由您親自取名才是~”

取名什麼的可不是她的特長,既是送他的寶劍,那劍名還是他自個兒琢磨吧。

這種傷腦筋的事,陸離可不幹~相比這劍名,眼下她更感興趣的,還是綏遠的訊息啊!這來了也有幾個時辰了,楞是在前廳耗了這麼久,陸離著急啊~何時才能找著機會詢問綏遠的下落?

心裡正暗自發愁,忽的聽見景羿一聲低沉而篤定的聲音傳來,“離淵”

陸離一愣,直直盯著景羿一臉莫名,“什麼?”

離淵是個啥?

“離淵,劍名。” 景羿淡定回視她,再次重複了一次那名字,眼中藏著不易察覺的試探。

世人皆知,他姓景,名羿。字……昊淵。

他用了自己的字為寶劍命名,而另一個字,恰巧是陸離的名。

“好啊!離淵~這名字好聽!”

一聽這名字,陸離當即眉開眼笑,對這劍名錶示贊同。心裡卻是暗自吐槽,一把劍而已,管它什麼名,反正她又不用~眼下最重要的,是打聽綏遠的下落!

“那個……”

“嗯?”

略顯遲疑地低垂下了眸子,小心地斟酌了下措辭,陸離才再次向景羿開了口,“不知能否向您打聽個事兒?”

禮是送了,謝也謝了。接下來……是不是可以辦正事了?

“何事?”

看她那猶猶豫豫的樣,景羿不由挑眉,看來除了道謝,她還有別的事找他。

“就是…您這府上,是不是有位叫綏遠的公子?”

她那天爬牆頭的時候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那幾個侍衛口中的綏遠,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綏遠師哥!

一聽綏遠,景羿下意識皺眉,連帶方才心裡那莫名升起的歡喜也瞬間一掃而空,她一大早在這等候許久,又是點頭哈腰又是送劍拍馬屁,原來最終目的,只是為了尋綏遠?

這女人當真可惡!

心裡不順意,景羿面上更是森冷了起來,“他是你何人?”

那樣一個陰險懶散、老不著調的浪蕩貨,到底好在哪裡?

陸離瞧著他那瞬間黑了下來的臉,心裡開始忐忐忑忑,敢情這禮送得還不夠真誠,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就變了臉?

“呃,他是一位很重要的人。”

是她在世上最親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