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那些人面面相覷,最後看向為首的人。

為首的臉都僵了,欲言又止。

但對上楊驚寒陰沉的視線,他又不敢再開口,僵硬著臉說道:“既然楊少開口了,當然得給您這個面子。回頭,回頭我們老大一定拜訪您。”

“那還不快滾?”

何昭微微一笑。

那人咬了咬牙,一揮手,帶著人轉身離開。

浩浩蕩蕩的來,又灰頭土臉的走。

何昭這才轉身回去,似笑非笑的道:“真不知道今晚是你更虧,還是我更虧。”

楊驚寒黑著臉,用了點力,扯開抱著他的青年。

青年難受的踉蹌一步,身體又直挺挺的往前倒。

楊驚寒只好又扶住他,沉著臉道:“叫人過來,把他送走。”

“送哪兒去?”何昭問。

楊驚寒冷冷的說:“你腦子進水了嗎?能把他送哪兒去?他這個樣子,除了醫院,還能去哪兒??”

何昭不慌不忙的走回櫃檯後坐著,拒絕道:“你自己管。從我手裡截胡,還讓我給你善後,你有沒有良心啊?”

楊驚寒:“……”

低頭再看眼青年,楊驚寒忍耐的暗罵一聲,將人打橫抱起。

何昭幸災樂禍的揮手道別:“祝楊少有個美妙的夜晚。”

“滾!”

楊驚寒白了眼何昭,抱著人離開。

奈何懷裡的人實在不老實,楊驚寒猜,這人應該是第一次中招,藥性發作的也就格外厲害。

他把人扔進後座,又拽下領帶來,直接把對方的手綁嚴實,這才上車開往醫院。

到醫院時,門口已經有楊驚寒提前安排好的人。

楊驚寒在門口停下車,降下車窗,等候的人連忙上前。

“後面那人,處理好。”

楊驚寒吩咐完,等他們把青年弄下車,就直接開車走了。

他的人前前後後忙活了許久,才終於安置好青年,也辦理完了住院手續。

之後,他們就迎來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走不走啊?這都忙了半晚上,我困死了。”

“對方是老大送來的人,不好走吧?”

“可老大爺沒說讓我們照顧整晚啊。”

“算了,先守著人,等明早人家醒來了再說。好歹老大問起來,還有個交代。”

“得,就這麼辦吧。”

……

次日。

阿乾醒來時,已經是九點多。

睜眼是一片白,空氣裡還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他反應了幾秒,猛地坐起身來,環顧四周,而後第一反應是摸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