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立即警惕,手腕一抖,匕首劃入手心。

但那石門開啟後,出現於門口的,卻是一個拄著柺杖的人。

只見對方身形十分瘦削,彷彿只剩下具骨頭架子。他鬢髮也已全部斑白,臉上皺紋恒生,露在衣服外的面板褶皺的如同乾枯的樹皮。

渾身都緊靠著柺杖,虛弱的好像壓根無法靠自己站不起來。

陸容怔了下,對方抬眼看過來:“你是什麼時候進入禁地的?”

陸容沒作聲。

老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戒備,道:“小姑娘,你不必擔心,我並沒有帶任何人下來。”

“只有你一個人?”

陸容冷冷出聲,顯然不信。

對方定定看她,就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容皺眉,“不知道。”

老人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我姓鄭,鄭江靖。”

陸容眼皮子一跳,想起來方才姜立說的話。

反應半秒,陸容才想起來,鄭江靖應該是鄭石山的父親。她皺眉:“不可能,他如今應該才四十多歲,是個中年男人。”

鄭江靖面色平靜,“沒錯,我的確才只四十多歲。而我會是這個樣子,是夜……”

陸容電光石火之間明白過來:“是鄭槐序?”

鄭江靖頓了頓,點頭。

陸容一時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單聽對方的聲音,其實還好。但他的外表卻實實在在的比耄耋老人還要蒼老。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過度蒼老,只可能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造成。

而在鄭氏一族裡,毫無疑問,能造成這種影響的,只能是鄭槐序了。他並不如姜立和戌影那樣存活,但既然能存在那麼久,必然是以某種禁術,代價極大。

眼前的情況很明顯。

就在陸容這念頭才閃過腦海裡時,她忽的聽到鄭江靖道:“你……就是這裡的人所說的那個人?”

“……什麼?”

鄭江靖目光落在祭臺上,淡淡的說道:“從前,我趁著先祖不注意時,進來過一次,看到了這裡的人。不久前,我同這裡的人又定下過一個合作約定。”

具體是怎樣定的,他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他確實有這樣一個合作約定。

“如今你既然在這裡,那麼,由你來履行,是嗎?”

陸容神色微凝,但想到姜立說的話,她最終點頭:“是,我可以與你合作。”

“那好。先祖暫時回不來,我也可以幫你,讓先祖暫時發覺不了禁地的異樣。”鄭江靖目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