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擾已久的糾結終於問出口,連神機有種如釋重負的鈍痛。

陸容沉默。

幾秒後,她嗯了一聲。

三天裡,她沒有見過連神機,可出來後卻見到了。這足以說明在這三天裡,連神機一定已經反覆思量確定過。

他太瞭解她了。是以她的否認沒有意義,只會叫他確信。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承認。

連神機啞聲問:“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

“你不是也瞞了我很多事情嗎?”

陸容冷靜的反問,垂在身側的手卻攥緊。

只可惜連神機不敢看她,一直目視前方,他發現不了什麼。

她聽見自己近乎殘忍的道:“我想了挺多天,還是接受不了。連神機,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的,你也……不例外。所以……我不想見你,我躲到了重室……有問題嗎?”

連神機眸光一顫,心臟如同被人狠狠扼住,強烈的刺痛令他分不出神去思考別的疑惑。

他只能用全部的理智和意志力去忍耐,儘量鎮定的說一句:“……對不起。”

事情是他做的,結果也由他來承擔。

合情合理。

他接受。

陸容閉了閉眼,沒再說話。

兩人一路無言的回去,正巧遇上要來尋陸容的戌影和易商。

“陸容?你出來了??”

戌影激靈了下,下意識的看向連神機,卻見對方臉色蒼白。

她立即明白過來。

陸容面無表情,道:“累了,我回去休息會兒,有事晚上說。”

話落,她繞過兩人往自己院落走。

戌影和易商又見連神機一聲不吭的也離開,不禁面面相覷。

易商道:“他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

“啊?”戌影張口就來:“沒有啊!他們怎麼可能會吵架呢?好得很!”

“你少來!”

易商毫不留情的拆穿,“你當我不瞭解你們倆?陸容肯定恢復記憶了!”

戌影瞠目結舌:“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以為你們瞞的很好嗎?”

易商翻了個白眼。

戌影嘴角一抽,倒也不裝下去了,但極其納悶的問:“可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和陸容同之前明明沒變化,也沒做特別的事。”

“你們是沒做什麼,但、是——”易商嘖了聲,“你沒看陸容和連神機看對方的眼神嗎?但凡是個有眼睛的,誰看不出他們眼裡的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