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則的父親同她父親從前算過命的交情,兩家勉強算的上一句世交,他也算他們此行的同伴。

她再怎麼討厭鄭明則,看不見也便罷了,但絕輪不到一個陌生人,在她眼前動手。

連神機怔住,反應在這一刻變得遲緩。

“你……你為了他……”

陸容語氣輕淡,“還有事嗎?沒事,慢走不送。”

有矛盾也別在她眼前搞。

去她看不見的地方解決。

不然她看見了是該管還是不該管?不管又怎麼跟時自秉說?

連神機耳邊嗡鳴,腦中更是空白一片,只剩下一個鈍痛的念頭:陸容護著鄭明則。

她選擇護著鄭明則,護著鄭明則,護著……

連神機心口猛縮了下。

這一刻,他終於清楚意識到,他對陸容來說是個陌生人。

她已經不記得他。

她同誰來往,同誰在一起,已經不是他能管的,他也沒有立場和身份去吃醋。

他氣沖沖上來的這個舉動,又顯得多麼的可笑。

連神機臉色蒼白的後退,看著陸容,聲音嘶啞,“抱歉……”

說完這兩個字,他驀地轉身,堪稱狼狽的逃離。

鄭明則終於反應過來,眼睛一亮:“容容……”

依稀聽到他聲音的連神機離開的更快。

於是他沒聽見陸容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個字:“滾。”

鄭明則面色一僵:“容容……”

陸容偏過頭去看他,聲音淡的像沒有語氣,“我說,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夠清楚了嗎?”

鄭明則眸光沉沉的看她,抿唇。

幾秒後,他妥協道:“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隨後,鄭明則朝門口走出去。

“等等。”

鄭明則立即停下,期待的看向陸容。

陸容轉過身去,腳勾過張凳子來坐下,“把門帶上。”

鄭明則:“……”

他最後看眼陸容,徹底離開。

房間裡終於又安靜下來,陸容盯著水杯,水面映出她眉頭緊鎖的臉。

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