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目的地時,已然是傍晚。

陸容三人收好東西下飛機。

時自秉忽然想起什麼,道:“對了,容容,此次去十萬大山,還有一人會與我們同行。”

陸容面無表情的哦了聲。

趙子靖卻反應極大的道:“不會是那小子吧??”

時自秉替陸容拿著她的包,護著她順著人群往前走,免得她被人擠到,淡淡的嗯了聲。

趙子靖瞬間跳腳:“不行!我不同意!曬師叔,您怎麼能讓那小子來呢!”

他這反應引起陸容的好奇,“什麼人?”

時自秉聞溫聲解釋道:“無相門建立有上千年,一直以來,有一姓鄭的一族與我們交好,不過先前聯絡不多。爸爸遇到你媽媽那幾年,意外找到他們的人,一起解決了點事,恢復了聯絡。”

“解決什麼事?”陸容下意識的問。

時自秉想了想,道:“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始皇陵內有點東西,終為隱患。未免他人覬覦,還是不留於世的好。”

“什麼樣的東西,會成隱患?”

陸容皺眉問,心裡本能的有點不舒坦。

時自秉微怔,意外的道:“容容,從前你不是對這些事不感興趣的嗎?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抹殘魂。本門有祖訓,要守著始皇陵,不得叫人知曉。可那一年,玄師界的人還是差點就知道,險些釀出大禍。如果留著那殘魂,終究會引發無數人爭搶。”

“那你們……就那麼讓她魂飛魄散了?”陸容眉頭皺的更深了。

“當然不是,當年好在遇到了於華國遇到鄭兄。爸爸找鄭合作,便是送那抹殘魂入六道輪迴。造化全看它自身。”時自秉道。

陸容下意識的覺得,結果不該是她聽到的這樣。

可應該是什麼樣的,她又想不出,不知道。

趙子靖早聽以前的事聽膩了,道:“師叔,您別叉開話題,現在重要的是幹嘛叫鄭明則那小子來??”

“鄭明則?”

陸容眼皮子跳了跳。

趙子靖忿忿不平的道:“對啊,就是鄭石山的兒子,如今鄭氏一族的繼承人。容容,那小子太會裝了,千萬別信!”

時自秉嘴角一抽,道:“子靖,他是容容的未婚夫。你怎麼總是看他不順眼?”

陸容腳步猛然頓住。

時自秉和趙子靖也隨之停住。

趙子靖不滿的道:“他怎麼配的起容容?師叔,不說我了,難道您看他順眼,覺得他能做容容的未婚夫嗎?”

趙子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姓鄭的沒好感。

反正他就是看見就討厭,尤其對方頂著他家容容未婚夫的名頭。

時自秉心道,他當然更不同意那小輩做陸容的未婚夫,只是他更重視陸容的想法。

“好了,這是容容第一次正式見明則,你收斂些。”

如果容容願意,他就勉強逼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容容不願意,他當然同鄭石山撕破臉也不會應。

說到這,兩人忽然發現陸容一直沒作聲。

趙子靖見陸容冷著臉,忙道:“容容,別多想。同鄭氏一族的婚約,並非爸爸本意,只是無相一脈傳下來的而已。爸爸不打算讓你承無相道人,所以這婚約不履行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