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

倒也不必。

……

陸容三人是在下午走的。

戚程聽說陸容要去南方,十分不放心,在路上安排了很多接待保護他們的人,甚至想同他們一起,但被無情拒絕。

戚蘭若和梵行送他們到機場。

可能戚蘭若是頭一次同女兒長時間分別,怎麼都不放心,一直唸叨到廣播響起登機提醒,才依依不捨的停下,目送他們安檢。

趙子靖嘖了聲,“以前怎麼不知道,師嬸這樣嘮叨呢?”

時自秉瞥他一眼,“編排長輩,回無相門後禁閉一週。”

趙子靖趕緊閉嘴,不敢再說戚蘭若了。

三人行李也辦完了託運,直接登機。

他們機票都在頭等艙,座位單獨隔開。趙子靖和陸容是面對面坐,時自秉在另一邊,中間隔著過道。

三人登機已經挺晚,頭等艙內差不多坐滿了人。

沒一會兒,飛機準備起飛。

時自秉問空姐要了薄毯給陸容,“容容,困的話睡一會兒,等到了叫你。”

陸容點點頭。

她沒睡午覺,還真的有點困,打了個哈欠就閉上眼睛入睡。

但時不時會有空姐推著小推車走動的聲音,還有旅客在說話,陸容睡的並不深。

漸漸的,飛機內陷入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在休息。

陸容實在睡不著,便解開安全帶。

對面在看古籍的趙子靖立即問:“容容,怎麼了?”

陸容見時自秉在睡覺,示意趙子靖小聲點,指了下衛生間的方向。

趙子靖點點頭,繼續看書。

陸容起身往後走,到衛生間前發現門鎖著,便在外面等著。

但下一刻,就聽見咔噠一聲。她下意識回頭,正好看見衛生間門被開啟,一個男人走出來。

視線冷不防對上,齊齊頓住。

男人身量頎長挺拔,穿著件黑色的衝鋒衣,拉鍊拉到最上方,領口緊抵著下顎。

他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漆黑深長的鳳眸。

僅僅一眼,陸容就認出來這是在賭市錯認的那個男人。

她還在怔神中時,男人眸光微緊,已然移開目光,聲音低啞:“借過。”

聽起來年紀比她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