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房門被人敲響。

男人懶懶的說了聲進。

下一刻,有人輕輕推開房門,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就站在屏風前,隔著屏風恭敬的說:“少主,那女人不肯喝藥,昏過去了。呃……您不讓我們碰她,我們不敢強灌她藥。”

男人抬眸,眼底一片陰冷。

“她既想死,那便別管她了。”

那人嚥了咽口水,擦著冷汗道:“是。”

說完,他就要退出去。

餘光一瞥,卻忽然注意到旁邊窗子是開著的。

他臉色一變:“少主,您這……闖進來人了?”

平時,沒有裡面那位的吩咐,壓根沒人敢過來,那位也不是個會走窗子的人。

只會是有旁的人闖進來。

男人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那人一聽,噗通一下跪倒,連忙道:“是屬下的疏忽,請少主喜怒,屬下這就……”

“我何時說過我生氣了?”男人幽幽的說。

那人方要應,反應過來男人的意思,懵住。

“那您……”

他餘光透過屏風竹節的縫隙,隱約瞧見男人似乎在床上躺下了。

男人含笑的慵懶聲音清楚落在他耳裡。

“吩咐下去,不必找人了。這幾天,村子裡巡邏的人也可以少些,沒事,不要在外面走動。”

免得嚇到人,真把人給逼走。

屏風這邊跪倒的人聽的一臉懵逼,茫然的應下退出去。

什麼情況?

這位今晚心情似乎還不錯??

連闖進來的人,都不計較了??

屋內。

男人枕臂躺在床上,望著上方,似乎是在出神。

良久,他想起方才看到的陸容,忽而扯了扯嘴角,眼底一片晦暗。

如果真是她,單單只是看他一眼,他也該興奮起來了。

可他毫無波瀾。

果然,最終也只是像而已。

不是她,誰都不會成為她。

男人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六角指環,摩挲著環面,輕聲呢喃:“阿立,姜立頂替了你的身份,卻又不願幫我復活你。沒關係,你等我……我會復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