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驚寒瞥她一眼,沒應下,也沒拒絕,跟著楊海平上樓。

一進書房,楊驚寒才將門關上,楊海平就道:“我已經聯絡了特殊部門的上面,沒多久,你就能回特殊部門繼續任職了。”

楊驚寒漠然看著楊海平,眼中沒什麼溫度,淡淡嗯了聲。

可能是他的態度太平淡,楊海平回過身去皺眉看他:“怎麼,不願意回特殊部門?”

楊驚寒眼簾微垂,遮住眼底的陰翳,公事化的回答:“無相生就是陸容。有陸容在,我回不去。”

得知無相生就是陸容的訊息,楊家是最震驚的那個。

但沒辦法,人都得罪完了,仇也結了。

楊海平咽不下被擠出特殊部門的氣,之前都盯上沈家了,原準備先將沈家的氣給出了,好在沒多久,楊海平就查清楚,沈家也是被人當槍使,這才暫且按耐下來。

能將沈家當槍使的人,又能是什麼簡單角色?

可楊海平是決計不可能作罷的,一直在等機會,陸容出事就是他盯上的機會,他甚至還將水攪的更渾。

思及此,楊海平嘴角微揚,露出個得意的笑容。

“她在特殊部門待不下去了。”

楊驚寒微怔。

楊海平慢悠悠的道:“她是無相生,特殊部門就費盡心思的和研究院爭人,還為了她舍了楊家,但如果,她是當年時自秉夫婦之後呢?”

楊驚寒倏地抬眸看向他,眼底閃過絲難以置信。

知道時自秉夫婦以及十八年前癸未之變的人不多,但特殊部門的高層是絕對清楚的,只是不清楚當年始皇陵內發生的事而已。

楊海平冷笑道:“上面當年想方設法想要始皇陵裡的東西,沒想到時自秉夫婦寧願死,也不想交出來。沒關係,他們不在了,還有他們的女兒,上面根本不信,時自秉夫婦會不將那麼重要的東西留下來。”

楊驚寒忍了忍,沒忍住問:“上面是怎麼確定陸容是時自秉夫婦之後的?萬一弄錯了呢?”

“不可能。”楊海平篤定的說,“這是上面從一個不可能出錯的人身上得到的訊息。如果我猜的沒錯,上面已經下令給柳青山和魏成松,要他們帶陸容回去。而你——”

他看向楊驚寒,眼睛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楊驚寒怔了下,皺眉問:“爸,您要我趁這個機會立功?”

柳青山和陸容是至交,不會願意去抓陸容來的。

同樣,特殊部門也不會允許時自秉的女兒任職特殊部門。

如果他利用這個機會去將陸容帶回來,他可能又會重新進入上面眼裡,柳青山要是不去,上面也會對他生出異心。

但是……

楊驚寒面無表情道:“陸容是無相生,不是個能任人拿捏的東西,而且她身邊有連神機。連神機非常難對付。”

楊海平聽完,卻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不,你要做的不是這個。”

“什麼?”

楊海平走近楊驚寒,語氣森然:“你不需要出現在特殊部門面前。我已經給你訂好機票,你陪同一個人去陽城,別叫人發現。她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所以你暫時不用回楊家了。”

楊驚寒對上楊海平陰沉的眼神,猛然心頭一跳。

楊海平嗤了聲。

他是想拿回特殊部門不錯。

但他楊家更想要的,從來不是特殊部門。

今天的追悼會,註定辦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