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腳步頓了下,直接停住,離病床足有兩米遠。

“我是陸容。”她言簡意賅的說。

沈遇年緊緊盯著她,片刻後移開目光。

“清澤說你和連三爺回來了。”

“他人呢?”

“在實驗室。”

“怎麼說呂湖衣的情況?”

“手術成功,但能不能醒還不確定。沈清澤給了兩天。”

陸容就不說話了,沉默的望著呂湖衣。

看著看著,她說道:“我會找到人,給齊老和呂湖衣報仇。”

也不知道是說給沈遇年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沈遇年捂住半邊臉,聲音越發沙啞:“清澤說阿衣能醒,可我怕。”

陸容喉間發澀,彷彿還能聽見呂湖衣叫自己的聲音。

她離開前見呂湖衣的最後一面,是在公寓裡,呂湖衣隔著一道門問她真的不去和他們一起跨年嗎。

如果當時她去了,就能好好的再見她和齊老一面。

就沒有不告而別。

陸容用力閉了閉眼,道:“麻煩你照顧好她。安葬好齊老後,我就直接去京都了,怕是趕不及過來等她醒。”

計劃趕不上變化。

她回來前做的所有規劃,全都在這裡被盡數推翻。

沈遇年抬頭看向病床上的呂湖衣,眸光異常柔和,“這不是麻煩,是我該做的。我永遠都會盡自己所能照顧好她。”

陸容又靜靜的看了幾眼,轉身離開。

她去問祁軾安要了車鑰匙,準備開車回公寓。

祁軾安詫異的問:“小鄰居,你不等三爺了?”

陸容搖頭:“我們都有事做。”

陸容在公寓裡放了些東西,她得回去取。

開車回去的路上,陸容這時候手機已經充滿電了,就給柳青山打過電話去。

柳青山顯然也在等她的電話,鈴聲沒響幾下就被接通了。

對方一驚一乍的聲音傳過來:“我去!無相,你可算給我打電話了!”

“你為我出面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多謝。”

“嗐,咱倆誰跟誰啊,無相,S區要抓的人不是你是不是?”柳青山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