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眉頭皺起來。

男人卻已抬腳快步走進來,“你出現在這裡,是為我向無相門送話?那你怎麼……受傷了?”

陸容更加警惕起來:“站住!鄭明則,你搞什麼鬼?”

該不會是和梵淨他們一樣,過來抓她和戌影的吧!

男人頓住,眼神裡帶了些無奈,“我說過,你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你口中的人,不過……”

他遲疑了下,說:“也確實有點關係。”

陸容沒信,沉聲道:“如果你只是路過這裡,那請現在離開。如果不是……”她掃了眼對方手裡的匕首,“那動手吧。”

男人微微擰眉,卻沒動,目光自陸容周身打量了一遍,最後客氣的說道:“我曾說過,我欠你一個人情,會報答你的。看來今日,我大概可以還了這份人情。”

他隨身有一個簡易的黑包,手伸進裡面翻了翻,拿出來一板藥片,遞給陸容。

“這是你們現在的人說的消炎藥。你受了傷,吃它會好一點,不至於發燒。我也略懂些草藥知識,可以在附近為你尋一些用的上的草藥。”

說罷,他大抵是因陸容防備心太高,便將藥片和匕首放在地上,還體貼的放了瓶水。

想了想,他竟然又翻出紗布和酒精來,微微頷首執意。

“我也有受傷,這些是用剩下的。姑娘放心,這些還是好用的。請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很快。”

然後,他轉身乾脆的離開。

陸容看的有些愣。

什麼情況?

她目光落在那藥片上,猶豫了幾秒,慢騰騰的挪過去,把藥片和匕首都撿起來。

藥片倒的確是消炎藥,還是很常見的那種。

陸容就更懵了。

鄭明則這是……轉性了?

還是,她真的認錯了人?

陸容想不明白,但既然有了藥,陸容不客氣的就著水吃下,隨後坐回蒲團上。

沒一會兒,陸容沒忍住,拿了紗布和酒精。

這的確是她現在最需要的。

於是等戌影再回來時,陸容已經給自己的傷口用酒精消好了毒,也用紗布包紮起來了。

戌影沒找到水,只摘了些沒毒的野果,還有幾株止血的藥草。

她看著陸容包紮好的傷口,愣了下問:“我出去多少年了?”

竟然有了紗布和酒精??

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