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靖本想問陸容會不會參加理事會議,可這話此時問出來有些殘忍,他將話頭嚥了回去,沉默的起身。

陸容示意趙子靖出去。

趙子靖一步三回頭的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回頭望陸容。

她整個人陷在沙發裡,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冷光熒熒,她眼底光影浮沉,叫他琢磨不透。

趙子靖嘆了口氣,轉身出去。

即將出門時,他聽見陸容平靜的聲音:“今日你與我說的,不要告訴連神機。”

趙子靖腳步一頓,心情很複雜的嗯了聲。

房間裡,陸容盯著桌面,突然抓住扇面的瓷杯狠狠摔出去。

瓷杯砸到牆面上,砰的一聲落地,摔的稀碎。

陸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儘量按捺下心底的暴躁。

“不行,我不能因為這個就質疑連神機,我應該看的是他會怎麼做。”

陸容喃喃自語。

像是肯定自己的話,她還重重的嗯了聲。

就算她現在已經確定連神機和連正坤是合作關係又如何?

連神機對她的感情,比什麼都來的真。

她相信他,也該相信他最後不會把她推出去,任由連正坤和無相門犧牲她。

陸容俯下身去,雙手死死抓著頭髮,呼吸都因為忍耐而急促起來。

……

與此同時,G洲的另一邊。

某片街區裡,一個帶著面具的年輕男人在夜色裡快速的趕路,身形如鬼魅般迅捷。

他繞過幾道岔口進去,沒走一會兒,抬頭看向前面時,突然停住。

前面的路中央,暗處走出來七八個人。

男人眼神一冷,轉身就要走。

然而,路口也驀地走出來幾個人。

是同一批人,都身著便裝,帶著武器。

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面相普通,右眼下有一顆黑痣,臉上還有道不小的厲疤。

正是袁徑峽。

他停下,轉頭看向年輕男人,微微一笑:“少主,就別再跑了。再被傷著,多不值當?”

只見年輕男人身上已是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但年輕男人依舊聲線平穩冷靜,淡淡道:“我不是你們少主。”

袁徑峽笑了笑,眼底卻極冷:“你用的可是我們少主的身體,這總不能否認吧?相信你也知道,你再在裡面待下去,我們少主可就危險了,說不定會再也醒不過來。”

年輕男人微微蹙眉,幾秒後才說道:“如果你們真的擔心他,一開始就不會把我放進他體內。你們背後的主子是誰?究竟有什麼目的?”

“想知道?那你就親自去問我家主子吧。”袁徑峽冷笑,抬起手用力一揮:“給我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