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注射完,醫生請假看心率儀器,然後去看護士記錄的資料。

看了好幾遍,他鬆口氣, 朝外面的沈遇年比了個OK的手勢。

但他暫時還不能離開,要繼續觀察呂湖衣的臨床反應。

就那麼過了半小時,護士在給醫生看剛記下的資料時,目光不經意間掃了眼病床上的女人,突然頓住。

她眼睛一亮,驚喜出聲:“醫生,她剛才好像手動了!”

“什麼?!”

醫生連忙去看。

在幾道緊張的視線下,呂湖衣平放在身側的手,手指微微蜷縮了下。

醫生驚喜不已,看向外面的沈遇年,卻發現沈遇年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了玻璃上,疲倦俊臉上卻是令人動容的顫慄和緊張,生怕錯過什麼,又怕是假的。

他想了想,朝沈遇年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進來。

沈遇年看向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在心裡衡量了下,也點頭。

沈遇年深吸一口氣,這才走進去,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

他走到床前,緊緊看著床上躺著的呂湖衣。

在他近乎窒息的目光裡,床上的女人眼皮真的動了動,緩緩睜開。

一時間,沈遇年腦子裡空白一片,踉蹌上前,想伸手碰到呂湖衣又不敢。

呂湖衣真的醒了。

睜開眼時,她眼中有些茫然,像是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

“阿衣……”

沈遇年聲音沙啞的叫道。

呂湖衣聽到聲音,下意識的看向他,眨了眨眼睛,終於回過神點。

“沈……遇年……”

太久沒說過話,呂湖衣的聲音也乾啞的厲害。

沈遇年卻覺得猶如聽到了天籟,目光微顫,眼尾泛紅,像是要哭出來了。

呂湖衣可能是沒見過沈遇年這副模樣,努力舉起手。

沈遇年立即握住,湊近她。

呂湖衣嘴巴張了張,似乎是要說什麼。

但話還沒出口,呂湖衣突然想到什麼,臉色頓變,驟然抓緊沈遇年的手,艱難出聲。

“陸……陸容呢?!”

“我想起來……在哪兒……見過連神機了……”

“是聯盟……一年前……聯盟問責陸容時候……他去過聯盟……是他替陸容承擔所有責任……”